小福子瞪大了眼看著我,不發一語。我翻了翻白眼,這小福子,真沒見識,不就是去青樓嘛,這麼大驚小怪。
我拍了拍小福子的肩膀,就走出客棧,小福子反應過來就小跑跟在我身後。我讓小福子去問慕城裏哪間青樓妓寨最出名,小福子臉紅紅的跑回來稟報:“公子,最有名的青樓是隔兩條街的醉青樓。”我點點頭,讓小福子跟上我上了馬車。
不一會兒馬車就停在了醉青樓的門口,整座樓燈壁輝煌,鶯鶯燕燕穿著暴露在門口揮著五顏六色的彩巾,嬌嗲聲不時傳來:“大爺,過來奴家陪你喝酒。”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我來這裏玩到底是對是錯啊。小福子更加緊張,雖然是太監,但要第一次麵對如此開放的女色,也是讓他很是緊張。
我扯著小福子進去,迎麵而來一位濃妝豔抹的老鴇型女人:“哎呦,大爺,看起來很麵生嘛,來來來,我來介紹,包管你流連忘返。”我擺擺手問到:“今晚有什麼特別節目嗎?”“節目?”老鴇不解的問。“額,就是有什麼表演?”我解釋到。老鴇調笑道:“看大爺你想去哪層樓。”老鴇見我一臉愕然,就主動介紹起來:“一樓大廳歌舞喝酒調情,二樓是房間,你懂得,三樓呢是談詩作畫。”
原來這醉青樓還是全麵發展啊,我正打算上三樓,因為我可是畫畫作詩高手呢。(雖然不是我作的詩,但架空的可以亂用嘛)我開口:“我去三樓。”“呦,那得改口稱公子啊,小紅啊,帶這位公子去三樓。”老鴇調笑道。
我跟著小紅上了三樓,隻見三樓左邊一麵全是雅座廂房,而另一麵有一個大廳,中間擺著一張長桌,長桌的旁邊有很多架子,架子上掛著一些水墨畫。長桌旁圍著一些人,似乎正在對桌上的一樣東西品頭論足。我見這群人裏有好幾個穿得很素雅的女子,心想這就是藝妓類型的了。我轉頭想讓小福子給我開了雅座,卻沒想到小福子根本沒跟上來,我探頭往樓下一看,隻見在一樓幾位濃妝豔抹的青樓女子圍著小福子東拉西扯的。也難怪,雖然小福子是太監,但長得白白嫩嫩的頗受女子喜愛。我倒很樂意看小福子臉憋得通紅難堪的樣子,也就沒去救他。小紅給我拋了個媚眼後就下樓去了,我走近長桌想看清他們在討論什麼,隻見長桌上平鋪著一幅水墨畫,畫上畫的是山水瀑布,瀑布下水流轉動,天空裏一行白鷺飛過。我腦子裏馬上冒出了兩句詩:“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我太過注意那幅畫,待我欣賞完後抬頭一看,隻見所有人都望著我,隻見一位長得很小巧可愛的女子鼓起掌,眼睛流露出崇敬的眼神。
我做了什麼嗎?那名女子走到我麵前問:“這位公子好才情,不知能否把整首詩告知我呢?”噢,原來我剛才注意力太集中於畫上,不自覺的就把詩句念了出來。我笑笑,走近那幅畫,提起桌上的畫筆就往那幅畫上畫去。
那群人紛紛圍起來看著我,特別是那名小巧可愛的女子,瞪著水汪汪的大眼驚奇的看著我。我把畫中瀑布的那座山改了一下,並運用水墨濃淡的那種感覺描繪出那座山因瀑布而生出的水汽。畫好後就在畫旁題到: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我放下筆後那名小巧女子眼裏更是放大了原來的那種崇敬,現在簡直就差流口水了。我頓時感覺十分良好,在現代公司裏,我都是一個小配角的工作,在這裏,我簡直就是天才了。
在眾人的讚賞中,突然聽到了一個十分迷人的聲音:“玲瓏,把人請進來吧。”我還沉浸在自豪感裏麵,就見那小巧女子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原來小巧女子叫玲瓏,果然人如其名。
玲瓏轉身像對麵的廂房走去,而旁邊的那些人都對我投來豔羨的目光,我不解,但還是跟了上去。走了一會兒來到其中一間廂房門前,玲瓏直接把門推開後就領我走了進去,房門進去就有一道屏風擋住了房裏的視線,想必那聲音就是這間房裏的人發出的,我想能發出如此迷人妙音的人必定長得很是漂亮。玲瓏領我進了房以後就轉身出去了,關門的那一刻我分明見到了玲瓏臉上有些許難過的表情,看來這丫頭對我上了心了。
我往房裏走去,隻見房中央有張八仙桌,桌旁坐著一位身著素雅裙袍的女子,頓時讓我有驚為天人的感覺,用現代的話來講,就是太仙了。這簡直就是小龍女嘛!那名仙女見我定定望著她,嘴角一翹,站起身輕笑道:“公子請坐。”我頓時感到尷尬,我雖然現在是男人,但我的心理是女人啊,看見美人也不用這麼的失禮吧。我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走到她的對麵坐了下來。仙女也坐下後開口說到:“小女子蘭若仙,不知公子名諱?”人長得仙,名字都那麼仙。我拱拱手回:“慕顏,若仙姑娘邀本人來所為何事?”
“慕公子好才情,外麵那幅畫是我所畫,就是為了讓人題出一首應景的詩,得我賞識之人才能與我共度一晚。”
我一聽,滿腦袋黑線,我來青樓隻為見識,並不打算過夜,我現在可還接受不了喜歡女人。我心裏慌亂,暗暗想著該怎麼拒絕這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