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鈺以為淩月不喜歡他是因為有喜歡的人,不然依他的魅力,她怎麼會不喜歡他,上次南瑾軒拉她走,她沒有拒絕,想當然以為她喜歡的人就是南瑾軒,至於羽宮墨,他聽過關於白凝汐和羽宮墨的傳聞,所以理所當然把羽宮墨排除在外。
現在他見南瑾軒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平靜無波,毫不關心白凝汐的表情,心中一怒,忽然就出聲說了這句話。
南瑾軒聽了他的話,微怔了下,他到希望他說得是實話,但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啊,就像一陣風,一團雲,總是讓人捉不著,猜不透,看不明,一顆心被裹得密不透風,讓你無從下手,讓你無所適從。
沒有理會他,徑直越過他向門外的車子走去,旁邊的上官洛寒卻按耐不住了,拍著他的肩說道,一副商量的語氣:“那小子那麼狂妄,兄弟一場,要不要我幫你,你說,是讓他在醫院裏躺個十天半個月,還是直接讓他缺胳膊斷腿……”
“你別多事?”南瑾軒當然知道他的個性,雖然他也在部隊混著,但是卻是個無法無天的主,一向說道做到,他倒不是怕惹事,在他的眼中他隻是一個沒長到的孩子,水平不一樣,高度不一樣,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你要是那麼閑,去幫我打聽一下白凝汐的消息。”南瑾軒沉吟下,語氣略帶沉重的說道,現在隨著大選的即將進行,國內國外的局勢緊張,明裏暗裏都不穩,即使他想親自去找她,也脫不開身,依那個人的性子,凝汐多半被他囚在羽家宅子裏,而凝汐名義上還是他的未婚妻,他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
“這還用你說,事關兄弟的終身幸福,我是會袖手旁觀的人嘛,就是拚了命也要幫啊,嗬嗬……都說漣漪山莊是龍潭虎穴,銅牆鐵壁,牢不可破,密不透風,我倒想去見識,見識。”上官洛寒眼眸熠熠生輝,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南瑾軒看到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拽樣,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不要輕敵,他可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要是不行的,立刻後退。”
“你還信不過我嘛,就是龍潭虎穴,我也……”還沒說完,感到南瑾軒的瞪視,他不耐煩扒了扒頭發,說道,“知道啦,知道啦,不行的話,我立刻就後退,行了吧!別老是囉裏囉嗦活像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太似的,受罪的是我的耳朵。”
“知道就好。”說著車子疾馳而去。
朦朧中有人抓住了她的手,一雙帶火的手在她的身上四處流竄,身體好似浮在海麵上,隨著潮汐明滅起伏,周遭都是冰冷的,身體卻像火灼一樣。
她怎麼了?這感覺很異樣,酥麻,灼熱,占領了她整個神經。
人死之後,靈魂離開了,還會有感覺嗎?是不是我又要死了?
她想擺脫這惱人的痛楚,卻被人攝住了下顎,一個熾熱的東西落在她的唇上,溫柔卻不容反抗的奪走了她的呼吸。
被那股力量逼回意識,慢慢張開眼睛,看到高高天花板,是她的房間。
她沒死,卻不值得慶幸。在這一刻,她真切的希望自己已經死掉了。
在天花板的棱鏡裏,她看到一個男人正壓在一個女人身上,男人的後背遒勁有力,他的頭埋在她頸上,帶著濕濡,細細的流連,灼熱的氣息噴到的玉頸上,似要燙傷了她,修長白皙的指,更是毫不顧忌的探入她薄薄的睡衣中,在雪峰的邊緣流連不舍,正要采擷雪峰上那朵灼灼其華的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