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墳地,叢林,毒窟,修羅場……每一幕都都帶著蝕骨的黑暗,帶著濃濃的血腥,那個少女,即使是笑著帶著一股虛幻的漠然,那是過去的她嗎?
淩月頭很疼,她倔強地想要回憶起什麼,越是堅持越是疼,陣陣鑽心的疼刺入她的心裏,血腥的畫麵無處不在,疼遍布全身,她若困獸般,無法掙脫,終於,她難受的仰天一吼,“啊……”
身子猛的矯健如雄鷹飛舞起來,一劍朝著對麵的高大樹木劈了過去過去,對麵的樹木瞬間被劈了一半,倒了下來,離那棵樹進一點的暗衛,連忙躲開,媽呀,這是什麼威力,也忒大了點了,比炸彈來厲害啊!而且這是怎麼情況,白小姐怎麼了?
淩月隻覺得心裏住著一個一困獸,她的心裏煩悶無處發泄,紛繁淩亂的記憶衝擊著她的大腦,讓她大腦像是被無數錘子猛力的敲打。
她完全把場上的樹木當成了敵人來打,一招一式似乎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要命的打發,隻是隨心而發,並無任何的套路,身影在樹木間飛動著,時上時下,忽左忽右,快得叫人看不清她的身影。
滿天的綠葉紛落,映出她粉黛為施的臉,美得不真實,卻帶著驚天動地煞氣,如地獄修羅,帶著嗜血的美。
炎熱的天氣給不了她溫暖,刺眼的陽光照不進她的心裏,她像是一個負傷的小狼在暗夜的風雨中獨自****傷口,任它連皮帶骨的撕離,將心頭上最刻骨的痛,最蝕人的傷統統剜去,她想把這些黑暗痛苦發泄,是不是痛到了極致,麻木了,習慣了,就不會在痛,是不是?
她縱身一飛,躍到了高大的喬木上,掌風,劍氣掃過之處,猶如台風過境,一片狼藉淩亂,凡是物極必反,欲傷人必先自傷,真氣在她的體內四處亂竄,每一招打出去最傷得莫過於自己,但是彼時,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隻想發泄,發泄……
羽宮墨來到的時候,看到就是一個殘葉滿地,樹倒,塵土飛揚的狼藉的畫麵。
而淩月發絲淩亂的站在那裏,塵土染汙了她雪白的衣服,夕陽映襯著她的藍眸嗜血一片,全身殺氣盡顯,渾身泛著生人勿進森森煞氣,羽宮墨心裏一驚,第一個想到就是淩月的病毒發作了,想也不想撲上去,阻止她的自殘的行為。
此時,她猩紅著眼,看到世界一片血紅交織,除了紅,除了血,她看不到其他顏色……恍惚中猛地看到一個人影朝她撲來,淩月本能的揮劍出去。
:“凝汐……”羽宮墨大叫,速度太快,羽宮墨根本沒有時間避開,而且他心係淩月,根本沒想過要避開,血肉割裂的聲音悶哼聲傳來。
淩月怔住了……亂竄的真氣也被及時的收住……
:“淩月……”羽宮墨看到他呆怔樣子,心裏更急,完全忘了他身上被刺中的劍,向她又靠近了幾分,試圖叫醒她。
血肉劃破聲音在這寂靜的場上顯得格外的刺耳,淩月猛地從幻象中醒了過來,看到手中的劍,還有地上不斷滴落的鮮血,她心裏一滯,急忙放開緊握的劍,看到羽宮墨疼的冷很直流的,急聲問道,“羽宮墨,你怎麼樣了?笨蛋,誰叫你不避不讓的衝上來了,該死的,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一邊說著,一邊檢查他的傷口,還好,沒有刺中要害,不過這劍刺得有些深,傷口有些大,不斷滴落鮮血,刺痛了淩月的眼。
躲在暗處的黑冥衛,聽了淩月的話,高懸的心,落了下來,聽說白小姐醫術了得,那麼主人,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