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臭娘們,看你還能走到哪去,還不快給老子滾過來,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的朋友還有沒有命在。”刀疤臉對著楊芷心大罵道。
“想我過來也可以,先放了她們。”楊芷心似乎被這些窮凶極惡的歹徒嚇怕了,說話有些顫抖。
“哼……你以為你有談判的資本嗎?再不給老子過來,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她們。”說著就扣住了槍。
靜夜中,扣動槍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楊芷心心裏一慌,真怕他們會開槍……
“不要開槍,我過來,我馬上過來……”說著楊芷心一瘸一拐的從陰影中走了過來。
等楊芷心徹底的暴露在燈光下,淩月才發現,此時的楊芷心,遠比剛剛她遠遠看過去的狼狽,雙腿被折彎了,突兀像外彎,發絲淩亂,臉上蒼白,眼神空洞,身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青青紫紫的傷痕,特別是下,還在涓涓的留著血,配合著她身上破爛的衣服,不難想出,她遭受了怎麼樣的折磨,極致的痛苦……
她現在渾身是血,整個人像是從血池裏撈出來的一樣,尚若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傷,這樣慘無人道的折磨,睜大眼睛,忍不住驚呼,隨後又覺得不適宜,猛地捂住了嘴巴,隻是睜著大眼睛驚恐的看著楊芷心。
楊芷心一瘸一拐的走向淩月,她臉上帶著虛無的笑,沙啞得如破鑼鍋,“白小汐,我終於找到你了。”
那笑空洞虛無,像是一抹隨時被風吹散的煙,一朵被碾落成泥的花,淩月看到這樣的楊芷心,隻覺得心裏一疼,像被誰狠狠的錘了中了心房,痛得幾乎窒息,這還是爽朗明媚,熱烈妖嬈的楊芷心嗎?
該死的,到底誰把她折磨成這樣?淩月氣得唇角顫抖,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但是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目光裏隻倒影著那抹隨時會倒下瘦弱的身影,刹那水霧迷蒙……
“哼,算你識相,現在……”那個刀疤臉大漢看到楊芷心出來了,冷哼了一聲,正要繼續抓住楊芷心,忽然抓槍的感到手臂一疼,接著他就驚恐的看到自己的手臂帶著淋漓的鮮血脫離的身體。
“啊……”巨痛傳來,他猛地捂住巨疼的傷口,看著對麵那個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般女子,那臉上帶著妄獰嗜血的笑,如撕破布般擰斷他的胳膊,玉白的手拿著他的斷臂,毫不留情地丟在垃圾堆裏,他看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忘記了尖叫,驚恐得連連後退。
淩月似乎閑他太礙眼,直接一腳把他踹飛到牆上,骨頭的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突兀滲人,那個刀疤男被踹到牆上,刹那血花四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誰也沒有料到淩月會忽然發難,都呆怔的看著這血腥的一幕,直到慘叫傳來,大家驚醒過來,一時看向淩月如看到什麼驚恐的怪物一般,不由得嚇得紛紛的後退,甚至都忘了自己手上有槍。
尚若水的世界是幹淨和平的,沒見過這樣血腥畫麵,被嚇得雙手顫抖,兩眼一黑,差點昏了過去。
楊芷心似乎也被嚇傻了,呆呆的站在那裏,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淩月。
不知道是誰驚叫了一聲,麵對淩月的彪悍,那些窮凶極惡的歹徒才從驚嚇中恢複過來,看到淩月一副嗜血殘忍、不死不休的猙獰表情,為了保命,再也理會不了那麼多,直接拿起手上的槍就朝著淩月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