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你怎麼了?”羽宮墨大驚。
在這安靜的夜裏,羽宮墨的話猶如晴空一聲雷,在房間裏乍起。把白凝汐從噩夢中驚醒。
看到眼前的人是羽宮墨,她忽然一把抱住他,渾身不停的哆嗦顫抖。
“怎麼了?”羽宮墨焦急的問道。
想到剛剛的夢,白凝汐顫抖得更加的厲害,她好怕,好怕這幸福的時光隻是海市蜃樓,太陽一出來,她就消失了,好怕,她這樣逆天而行,會遭到天譴。
她更驚慌,怕那該死的異世之魂會把身體從新搶奪回去,怕即使是這樣的短暫的美夢也會被老天殘忍的收走,不……她絕對不允許,絕對不……
她神色慌亂,緊緊的抱住羽宮墨,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知道她是做惡夢了,羽宮墨暗自舒了一口氣,他以為這次的傷又引發了她身上的病毒,還好……還好沒有。
羽宮墨慶幸不已,抱住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沒事,沒事,隻是做惡夢而已。”
“墨哥哥……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慌亂之下,白凝汐無助的靠在他的懷裏嚶嚶的哭泣。
而聽了她的話的羽宮墨卻是身體一僵,腦中忽的閃過到最近她的異常表現,他心裏一寒,沉聲說道,“剛剛你叫我什麼?”
羽宮墨的目光冰寒徹骨,銳利如劍,在暗夜的襯托下顯得愈發的妖冶淩厲,看得白凝汐心驚膽顫,她終於知道自己慌亂之下說了什麼,他一向心細如塵,即使這些日子她小心翼翼的,但是他……
“沒……沒什麼?”白凝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轉移話題,“你怎麼了?怎麼到處是傷?”
之前怕她擔心,所以羽宮墨是整理了儀容之後再過來的,雖然處理過了,可外傷還是很明顯,剛剛夏淩然明顯是氣急了,下手也沒有個輕重,此時他的的脖子上五指掐痕明顯,額頭和臉上也有大片淤青,看起來有些慘無人睹。
“剛剛撞到牆上!”羽宮墨斂住眸底的精光,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現在還疼不疼,我去拿藥箱過來給你擦擦。”說著,白凝汐下床,就要去藥箱。羽宮墨阻止她,“不用了,我來之前已經擦過了。”
“哦。”白凝汐訕訕的躺會床上。
“你這幾天悶壞了吧,不如等過幾天我把事情處理完了,我帶你出去走走,上次你不是說喜歡吃海邊那家新開的法國餐廳嗎?我帶你去吃。”羽宮墨很快收拾好雜亂的心神,不動聲色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讓他出門,白凝汐遲疑了下,點點頭,體貼的說道:“依你。”
話音剛落,羽宮墨的黑眸又幽深了一分,不過麵上還是不動聲色,“我們吃完之後飯,還可以去逛下一下花卉,你不是說,你不是早就想去哪裏了嗎?”
白凝汐下意識想拒絕,因為她對花粉過敏,但是又怕他懷疑,遲疑間,忽然靈光一閃,“現在不是11月份了嗎?哪裏還有花可賞?羽宮墨,你該不會是消遣我吧。”
“你忘了,那裏都是用溫室大棚種植的,一年四季都有花綻放,不怕無花可賞。”羽宮墨寵溺的點了點他的鼻頭,目光更是幽深難測。
“可是,可是……我現在不喜歡看了。”白凝汐遲疑出聲,因為他深沉的目光,心裏不斷的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