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看著上宮內野近乎瘋狂的眼神,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能呆呆的看著他。
然後,上宮內野忽然抬頭,狠狠的說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走。”
吉田被上宮內野的猙獰的表情嚇到,再不敢多說什麼,一踩油門,離開了。
淩月狀似不經意朝羽宮墨挑了挑眉,“不去追?”
意外的,羽宮墨沒有去阻攔他,而是望著淩月,邪邪的笑道,“不急,後麵還有好戲看呢”。
淩月不可置否,他可不是個會吃虧的主,上次在上宮內野那吃了那麼大的虧,她不覺得他會就那麼算了。
而這幾天,他早出晚歸,甚至徹夜不歸,和南瑾軒往來密切,甚至連自己的傷都不顧了,一定在秘密的進行著什麼,不過既然他不想自己知道,那她也尊重他。
她需要的,隻是相信他,甚至要是有需要的話,她可以做為他一把鋒利的刀,能劈荊斬棘,斬斷一切糾葛阻礙的刀。
羽宮墨感受到淩月的信任,定定的望著她,忽然握住她的手,緊緊的,快要捏斷了她的手腕。
他羽宮墨何德何能,竟然能讓這樣心思玲瓏,清冷出塵的人兒,傾心相許,甚至毫無條件,全心全意的相信。
而她亦能感覺得到他的激動,他有多愛。
抬起頭,朝他微微一笑,明亮若朝霞“既然選擇了你,那今天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
羽宮墨聽了她心裏的一滯,猶不敢相信,“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生死相依了?”
“生死相依……生死相依……”
羽宮墨喃喃念了幾句,忽然他的黑眸一亮,恍若無數的星辰劃過,璀璨耀眼的叫人不敢直視。
他顫顫的說道,“你這麼說,是不是,是不是就代表?”
淩月看到他這個反應,覺得好笑,有怎麼誇張嗎?好多年沒有那麼輕鬆過了,
心裏不由得起了調皮之心,“怎麼,你不願意,那就當我沒說過。”說著,淩月作勢要走。
“不!”羽宮墨大吼一聲,拉住她,猛地把她製在胸口,“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聽到胸口傳來鈴銀般的輕笑聲,羽宮墨這才知道被耍了,心裏雖然無奈,但是心裏的激動怎麼也抑製不住,點了點她的瓊鼻,“真是個調皮的小東西。”
看著兩個人在那裏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上官洛寒越看越覺得刺眼,回頭看,南瑾軒,他僵住了。
“軒,怎麼了?”看著南瑾軒胸口,越溢越多的血,猛地扶住他,低叫到。
南瑾軒,緩緩回頭,目光之中,是未收斂幹淨的心痛。良久,他若無其事的一笑,“沒事,隻是看到她終於找了自己的幸福,我在為她高興!”
南瑾軒清晰的說著這一字一句,每說一句,他的臉上的笑容便盛一分,然後,在無人看見的角落,盡力克製心中蝕骨噬心的疼。
最淒涼最弄人的不是你知道失去所愛的那一刻,而是你還在徘徊,猶未知道已經失去。
而上官洛寒看著這樣的他,覺得他每說一個字心裏都在涓涓的留著血。
愛情若是勉強不來,那就祝福她,這句話說得容易,但是真的做起來……又有幾個人……
羽宮墨半擁著淩月離開,經過某個角落的時候,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忽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