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這不是好好的照顧我們的寶貝嘛?誰說沒事做了。”
“你要是覺得無聊,我們可以給肚子裏的孩子做做胎教,或者在後院裏養養花,種種草,我最近叫人在後院弄了一個溫室大棚,你可以隨便在裏玩,隻是不許累到自己。”
羽宮墨真誠的說道。
看到羽宮墨堅持而深情款款的樣子,淩月到嘴的話,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月,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羽宮墨看到淩月躊躇的樣子,終究還是決定問出來,男女交往之間,貴在真誠和坦白,若是一直相互猜疑,到最後,隻會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這是他長久和淩月交往的心得。
如今他們曆經千辛萬苦,他不想她們在因為任何的誤會而分開,或者爭吵。
這對誰都不好,但是她願意說嘛?
此刻,羽宮墨有點忐忑。
“我想幫南瑾軒完成他的遺願。”淩月說道‘遺願’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微微發抖,強忍的差點眼淚又掉了下來。
“你說……南瑾軒死了!”羽宮墨震驚的說道,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剛聽到她說,他本能的不相信,但是看到淩月強忍悲傷心痛的樣子,絕對不是說謊,也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死了,不然她不會這樣。
“他……是……怎麼……死的?”羽宮墨發現自己每個字都說得很艱難,他們亦友亦敵,一直視對方為這輩子最大的敵人,相鬥了大半輩子,雖然一如既往的看不慣對方,但是其實對方早就心心相惜,不然以雙方的實力,大家早就鬥成兩敗俱傷了,何必雙方一直都小打小鬧,並沒有實質性的衝突。
誰都明白,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這世界不可能什麼都是一清二白,一幹二淨的,人類太複雜也有太多欲望,所以罪惡就免不了的發生了。
隻要人活著就有各種各樣的欲望,或大或小,活強或弱,不懂的控製的人,遲早釀成大禍,以其讓別的狂徒操縱這片罪惡,危害整個華夏,甚至整個人類,還是不如讓他操控,起碼,他不會傷害無辜,也不會毀滅整個世界。
道理大家都明白,隻是他太清傲,而自己太狂傲,所以誰也沒有說出來。
若是他真的死了,這世界少了這麼一敵人,他該死多麼的無趣和寂寞,所以羽宮墨心裏也不免有幾分複雜和悲傷。
“他……是為救我而死的。”說道,後麵,淩月幾乎是語不成聲。
猶記得……再一次睜開眼,天色早就暗了下來。淩月嚐試著活動下身體,睡過一覺之後,體力恢複了些,不似之前那麼虛弱。
這時,廚房裏傳來陣陣炒菜的聲音,聽上去並不怎麼和諧,偶爾還有碗碟的碰撞聲。
她爬下床,看著身上那件男式襯衫,眉頭擰了下,臉頰不自然的燒起來。她慢慢走進廚房,看到南瑾軒從容站在廚房裏準備晚餐,那從容悠然的架勢,說不出優美和和諧,仿佛他不是在煮飯,而是在作一幅絕美的畫。
南瑾軒回過頭,見她醒了,趕緊笑笑,“你坐在外麵等一下,飯很快就好了!”
淩月掃了一眼,他蒼白的而滿目破碎的容顏,心裏一滯。瞥見她的目光,南瑾軒本能的想遮住臉上的傷痕,但手伸到了一半,又若無其事的放下,輕輕地說道,“淩月,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