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獵人們不敢猶豫,立刻挺矛大喝。
“喝!”
十支骨矛應聲紮入火鱗獸的右腿傷口處,大片深紅色血液噴濺而出,沾染在雪地上,滋生大片霧氣。
嗷~
火鱗獸吃痛,身形搖晃著原地怒轉半圈,鋼尾不要命的橫掃而出,目標直指來不及逃脫的獵人們。
“快趴下,滾出它的攻擊範圍!這家夥的血液是滾燙的火毒。”
聽到秦風的再次告誡,獵人們終於學乖了,當下一個縱身飛撲雪地,接著就地一滾,接連滾出去好幾米遠,才心有餘悸的蹲起身子回頭觀望。
放眼看去,剛剛還插在火鱗獸身上的骨矛,此刻已經被它滾燙的血液快速溶解,呲啦啦的分解聲格外駭人。
失去支點的矛骨棒子撲哧一聲跌落雪地,瞬間沒了蹤影,看到這一幕,獵人們徹底傻眼了。
“沒了武器,還怎麼對付它?”
老獵人哈紮特眉頭緊皺,心裏不免萌生退意。
現在罷手還來得及,至少在暴風雪來臨之前,大家可以抓住機會逃出生天。
先不說狩獵失敗的後果會如何?
但是趕回塔塔西部落,可以留下一條性命啊。
然而,在作出實際行動之前,他有意將目光投向了秦風。那個屹立在風雪中,眼神中閃動著堅毅光芒的男人!
盡管他身形瘦弱,體格極差,但現在看來,他比自己,甚至是在場任何人都要勇敢,強大。
隻因他毫不畏懼,胸膛裏裝著一顆勇敢的心。
這才是真正的塔塔西“昆卡”啊!(部落語,猛士。)
一想到這裏,哈紮特慚愧的低下了他的頭顱,心裏已經開始認同秦風的存在。
“哼,困獸猶鬥,不知死活……”
秦風悶哼一聲,單槍匹馬,直奔幾近倒地的火鱗獸而去。
一路上,他大腦瘋狂運轉,以求在數秒內找到一個一擊必殺的方法。
然而縱使秦風絞盡腦汁,也隻想到了一招。
那就是他秘密苦練三年的,拔刀術——斬鋼閃。
迅速接近幾近癲狂的火鱗獸,秦風屏息凝神,全力奔向它腹部正下方。
五米……三米,一米!
心跳砰然加速,血液不住沸騰。
“好,就是現在。”
秦風內心狂喊,同時雙膝跪地,身體極力後仰,整個人猶如一顆子彈一般,瞬間就要滑過火鱗獸的防線。
吼昂~
火鱗獸暴怒踐踏,把大地踩的砰砰作響,眼看就要一蹄子剁在秦風的腦袋上,將他直接開瓢,卻被他差之毫厘的躲了過去。
他這一動作驚險至極,直把圍觀族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好小子,眼力跟實力都遠超年輕時的我啊。”哈紮特忍不住拍手稱讚
見他大讚秦風身手敏捷,身後的年輕獵人們咬牙說道:“叔,我們上還是不上?如果就這麼回去的話,祭祀大人會把我們賣給王立貴族,當一輩子獸奴的……可是……我們不甘心啊。”
聞言,哈紮特麵色一陣慘白,內心糾結萬分,他又何嚐不想凱旋而歸呢。
隻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秦風身上,靠譜嗎?
“叔,你倒是拿個主意啊!秦風撐不了多久的。”年輕獵人們焦急催促,言語中透露著躍躍欲試。
一想到秦風馬上就要獨自一人,擊殺一隻一階印獸,從此被族人尊敬,被女祭祀們喜歡,更有機會去到翡翠之城的紫羅蘭貴族學院學習印術,他們一個個哪裏還忍得住?
卻不曾想,火鱗獸豈是那麼好對付的?
即便它是一隻瀕死之獸,任不可小覷。
十米開外……
秦風仰天躺倒在火鱗獸的肚皮底下,舉刃就捅,隔著老遠都能聽到他臭不要臉的喊叫聲。
“啊啊啊,叫你瞪我,叫你睬我,叫你嚇唬我,老子捅死你丫的!”
一連十幾刀下去,秦風隻覺手臂發麻,虎口開裂,臉上更是沾了一臉的骨頭渣滓。
就這般賣力,卻任舊沒能在火鱗獸的肚皮上,留下哪怕一絲劃痕。
眼看火鱗獸就要一屁古坐下來,把自己拍成肉餅,秦風大爆粗口,奮力出手:“我考,菊花斬鋼閃,給我炸裂吧。”
伴著他的一聲怒喝,骨刃應聲紮入火鱗獸的粉嫩菊花之內,同時進入的還有一股透明色禦風之力。
數秒後……
秦風躲在六十米開外的一塊岩石後麵,累的狂喘粗氣。
碰
一朵嬌豔菊花砰然綻放,火鱗獸爽極巨顫,仰天悲吼!
昂喔……
吼聲震天,延綿數百米。
突然聽到這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眾人齊齊菊花一緊,統統將不敢置信的目光,投向秦風所在的位置。
剛……剛才那股爆炸性的力量,是從他體內迸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