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家拿著一件事情作玩兒的時候,那說明他處理起這件事情來,足夠的輕飄隨意,有這個自信,也有這個資本,小和尚的自信和資本從何處來,當然是他手中的那根木棍。
小和尚先前表演的那一出,顯然還像是個玩性未泯的小孩,但是這種玩性到了協警隊伍中的人眼裏,就變成了強大的隨意存在,正是小和尚的這種隨意,越發讓人覺得他的武藝強大超絕。
一個不大的小和尚能叫幾十個成年男子近不得其身,已然是不可思議,協警卻是偏信不得這個邪,在先前怒吼的基礎上,又疊加出來一聲:“我叫你們一起上,圍死他。”
寂流覺得這些男人們應該會就此罷手,因為小和尚已經是兩次三番的手下留情,就算臉皮再厚的人現在也應該汗顏識趣吧!
這些男人們並沒有罷手,他們這次徹底從心底感知到了協警的憤怒,這種憤怒讓他們感到害怕,因為害怕什麼,所以紛紛鼓起膽子連刀斧都懶得去撿、直接赤手空拳圍向小和尚。這種害怕的程度明顯大於那些汗顏識趣的情緒,也正是這樣才導致這些本不願意這樣去做的人們這樣做了。
小和尚這一次手已經不再是握住木棍中心,而是直接握上了木棍的一端,兩米左右長的木棍橫在他的身前,他的目光切著平直的棍身看向圍來的眾人,小和尚沒有動作,他在等待,等待著那些像無頭蒼蠅般撞來的男人們。
人群離得足夠近了之後,小和尚身軀猛然旋轉躍起,像一個體操隊員做的三百六十度騰空轉體,而後落地下蹲,由空中懸空旋轉借力之後,落地蹲姿竟是旋勁未絕,小和尚就像是一個在原地打轉的箜竹,手握一端的竹棍撐向開外,隨著他轉圈的身子一同繞圈旋轉。
圍攏而至的人群在那根絆腳木棍的掃動之下,人群紛至遝來變成紛至倒地,整個場麵就像是雷達的精密顯示屏,那根在地上畫圈的木棍像一根指示針,將兩米半徑圓圈之內的所有障礙都能夠發現絆倒。
寂流看得很清楚,被木棍絆倒在地的男人們,摔得並不是很重,但是他們在倒地之後,雙手抱著吃痛的小腿腳踝,全都坐地不起。
倒地的男人們都像賴上了這片土地,再也不願爬起,因為爬起就代表著要繼續前進,繼續攻擊小和尚,他們顯然不太願意這麼做,害怕的情緒並沒有掩蓋他們心中的那些汗顏。
他們倒地吃痛這件事,算是在協警麵前表跡了決心,已經算是為團隊做了貢獻,至於有沒有達到所得的效果,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事情。
“一群廢物,我養著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協警看著前麵慘不忍睹的場麵,變得很是急躁,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為什麼沒有人敢起來反抗協警?為什麼這些人明明沒有打鬥的意願,卻還要硬著頭皮往前衝?他們到底是攝於協警的什麼手段?寂流覺得其中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寂流看著眼前的場麵,心中無由生出這些個問題來,他想不通這些,所以他偷偷瞄向了協警,看到了協警那隻緩緩伸向警服懷裏的右手,那隻右手正在其中摸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