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櫻野佑作這個長年的死黨以及我們便利店的店長一起,我們三人正蹲在圍牆下麵,近乎無奈地抱住腦袋。雖然是如此可疑的一副樣子,但是路過的鄰居們都十分好心的笑笑而過。就算是對於我們兩人為什麼這個樣子抱有十分的好奇心的人,在看了眼我家院子內部的情況之後,也就沒有任何疑問了。

是的,隻要看一眼就能明白大概的理由,所以鄰居們也沒有點破我們兩人蹲在這裏這一事實——我家的院子中現在正在上演著群魔亂舞。

我家那並不算大的院子的正中央擺放著兩張大型的野餐餐桌,旁邊有一個烤肉用的烤爐,一名金發的少女正在烤爐後方默默地烤著肉……

或許有人會問這哪裏算群魔亂舞了。我隻想說她是唯一一個還算正常的,聽人說話的時候不聽完整可不行。

餐桌前,少女A坐在那裏,兩眼通紅,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帶著強烈的殺氣削著蘋果;少女B微微露出鋒利的犬齒,流著口水呼喚著我的名字到處在找我;少女C正在喝悶酒,她雖然喝的隻是啤酒,但是每喝完一罐就單手把罐子捏扁;倒下睡著的少女D就忽略了吧;少女E正在用各種詭異的液體調配這更加詭異的液體,然後美味地喝下去;少女F雖然勉強沒那麼失態,但是衣著卻是現在狀況下最糟糕的;青年A作為最堅強的一員雖然不會那麼容易醉倒,但是他十分可悲的隨時可能被少女E灌下一杯詭異的液體;大叔A或許是最明智的,他選擇了拿起一份報紙坐在院子的一角,潔身自好,無視眼前的地獄,最多隻是應付一下被強行推來的飲品與烤肉。

正如字裏行間所透露出來的信息,這個阿鼻地獄的罪魁禍首就是那種為大家熟知的酒精飲料。

事實上在大家都失了方寸的情況下我們三人能夠全身而退真的是很不容易,這當中及時的發現飲料不對勁以及找好逃跑時機實在是太重要了。順便一提,我和佑作有試著讓他們別喝這種飲料,可惜的是我們的話被大多數人當做了耳旁風,烤肉的少女除外。

“彥一啊……”

和我做著幾乎一樣的難看動作的佑作一邊小心著不讓院中的少女們注意到我們,一邊小聲問我。

“你沒醉呢?”

“隻喝了一口就會醉的家夥也太奇葩了吧。如果會醉的話那也肯定是你。”

“我也隻喝了一口。”

“那不就是了,一般來說哪會那麼容易醉。店長覺得呢?”

“明天一大早有新遊戲發售所以我先走了……”

我緊緊抓住了準備開溜的店長的衣服。

如我所說的,與其說我們三個是酒精戰爭的幸存者,不如說我家的某些房客那麼易醉反而顯得很不可思議。

“唔……彥一,我們沒醉應該是意味著等他們全都倒下之後善後工作得由我們來做吧?”

“……”

我沒有用語言回答,而是和佑作一同把視線投向了即使是現在也想要開溜的店長。答案在我們兩人的心中已經十分明朗了。

“我也得參加?”

““那當然。””

善後工作絕不是什麼愉快的活,而且就算在那之前我們也無法得到放鬆,在院子裏徹底安靜下來前,我們得一直這麼呆下去。這是相當難熬的,也正因為如此,多一個患難同伴對我和佑作來說絕對是求之不得,怎麼可能會放人呢。

“可是我不這麼覺得……”

當然,店長的抗議被我們倆徹底無視掉了。

為什麼我家的院子中會有這樣的地獄出現呢?或許事情從一開始說起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