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也可以容忍他心血來潮,東跑西竄,不務正業,幾天不見一點工作成績。

坎特甚至可以容忍他三番幾次的發脾氣,對著中將大人翻白眼,譏諷嘲笑,變著花樣來挑釁。

坎特隻要他做一件事,天天必須做。

中將回屋就寢的時候,拉斐爾得把他的軍裝外套一個扣子一個扣子的解開,脫下來,再把襯衣也脫下來疊好。

至於褲子,坎特沒有要求。

這麽點大的事兒,拉斐爾也不幹!

坎特陰沈著臉,恢複了霸道的本性,好好教訓了他一頓。

拉斐爾不是傻子,還是很識時務的,教訓過後,他嘟著嘴唇,乖乖的把坎特的外套和襯衣脫下來,不過沒疊好,拿起來就扔到坎特身上去。

“混蛋!”

拉斐爾扭身跑沒影兒了,坎特中將自己把衣服疊好,放在床邊的櫃子上,麵無表情的躺下睡覺。

就這樣,拉斐爾當了兩年多的秘書,除了軍務,在照顧中將方麵,每天就解那幾個扣子。

他有時挺淘氣,故意磨磨蹭蹭,半天解開一個扣子,就不去解開下一個,站在坎特身前,因為比坎特矮一個頭,也不去看坎特的臉色。

坎特什麽都不說,也站在那兒,兩個人相互較勁兒。

最後還是拉斐爾先沒耐心,他一向毛毛楞楞的,沒常性也沒耐性,用力把坎特的襯衣扯開,開始罵了。

“你沒有手!還是肢體神經和大腦沒聯係!用我天天來給你解扣子?”

坎特淡淡的看著發了火的他,自己把解開扣子的襯衣脫下來,露出精悍結實的上身,說:“這是你應該幹的。”

這是你應該幹的。

好一個理所當然!

拉斐爾當場就氣壞了,說的好像他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要他伺候似的!

沒門!

拉斐爾閃電般的出手,這麽多年的訓練,他現在沒那麽弱,雖說力量方麵差點,在軍隊裏也算得上是個好手。

狠狠的一拳招呼到坎特胸膛上,那個人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動也不動,盯了他兩眼,徑自倒水喝去了。

把拉斐爾一個人晾在這兒,幾乎抓狂!

等坎特喝水回來了,看見拉斐爾把他軍裝外套上的標誌著軍銜的肩章給摘下來了,換到他自己的肩膀上。

坎特皺了皺眉:“胡鬧!”

他伸手想要把肩章拿下來,拉斐爾卻死活不肯,兩個人一拉一扯的,坎特也被惹出了火氣。

“拉斐爾!你還懂不懂什麽叫軍規!”

拉斐爾這時候腦子裏全是和他作對,什麽軍規不軍規,去邊兒吧!

“拿下來!”

坎特低吼一聲,拉斐爾經常把他惹生氣,惹到動怒的程度卻不多,但是這亂戴肩章看著不是什麽大事,卻是絕對不能亂來的!

“哎呀!”

兩人爭搶之中,坎特的腿卡住了拉斐爾的腿,拉斐爾重心不穩,一下子仰到後麵去,連帶著坎特,也壓到他身上去了。

兩個人一齊倒在床上,拉斐爾差點沒被壓死,眼前都跑出好多金星星。

坎特本也沒發覺什麽異狀,不想理他,直接伸手把那亂套的肩章拆下來,可是他壓在拉斐爾身上,彼此都貼的很近,雖然隔著褲子布料,那柔軟的觸感和銷魂的熱度,讓坎特一時間有些懵了。

拉斐爾被他壓的眼冒金星,當然是胡亂掙紮扭動,他扭來扭去,讓坎特倒抽一口冷氣,一貫冷靜的臉色變了,變的十分十分難看。

拉斐爾根本沒注意,從坎特身下爬出來之後,氣咻咻的甩門走了,臨走還丟了一句。

“有什麽了不起!本少爺弄個大將的肩章,不信壓不死你!”

碰的一聲,門甩上了。

年紀輕輕的坎特少將站起來,陰沈著臉色,低頭看著褲襠那處高高的小帳篷,憤恨的把那中將肩章,一把摔在地上!

他們之間,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