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旁晚,無名山穀間的眾人大快朵頤,享受了一頓饕餮盛宴,隻是幾個女孩全身顫抖,全無胃口,讓剩下的人揪心不已。
白月溪給幾個女孩都準備了熱水藥浴,才把她們扶進木桶,方柔就帶著蕭寒進來了。看著白月溪和那幾個女孩像看變態一樣看著自己,蕭寒苦笑不已。
“你們不要這副眼光看我——我是來為你們治病的,所有人閉眼冥想,其他的事就交給我了!”
大家都知道蕭寒的為人,剛才的詫異不過是奇怪蕭寒的舉動罷了。聽到這個星辰階醫者要親自動手治療她們,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地笑容。
柔和的水元素在木桶裏遊弋,把藥物的精華慢慢沁入了女孩們的身體。蕭寒還特意用自己的源力,慢慢疏通了她們堵塞的經脈,修複了她們身體裏暗藏的舊傷,直到原本紅色的藥浴藥水,慢慢變了黑黝黝一片。
這一頓治療,已經是整整兩個時辰過去了。原本熱氣騰騰的洗澡水,已經變的冰涼,不過,所有的女孩臉上都是紅彤彤的,香汗淋漓,好不漂亮。
“好了,月溪,小柔,幫她們穿好衣服,然後出來,有好東西給你們!”蕭寒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營地的一腳,是蕭寒特意新建的廚房,已經淩晨時分,這個小木屋裏,依舊是燈火通明。
菡萏坐在一口大鍋旁的小板凳上,雙手緊緊護著身後的鐵鍋,虎視眈眈地挽扶著麵前三個雙眼冒綠光的家夥。鐵鍋裏,正“咕嚕咕嚕”冒著熱氣,白色的蒸汽帶來了醉人的香味,爐子裏的幹菜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紅色的火光讓這個冬夜顯得特別溫暖。
“蕭寒哥哥說了,他不回來,你們三個不許動手!”菡萏像一個護犢的小母雞,惡狠狠地盯著眼前三個龍族。
“菡萏姐姐,就吃一塊,怎麼樣?喝口湯也行啊!”龐斑咧著嘴,訕訕地笑著。
“不行!平時怎麼不見你喊我姐姐?”菡萏揚起頭,驕傲得拒絕了。
“菡萏,怎麼樣了?”蕭寒的聲音傳來,木屋裏一陣悉悉索索地響聲響起。
蕭寒剛剛推開廚房的木門,就詫異地看著三個龍族都坐在一旁的木桌邊,十分乖巧,他轉頭一想,就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這股香味瞞不住你們三個小家夥,別急,都有份!”蕭寒走到一邊,開始擺放起餐具來。餐具很簡單,一人一副碗筷,隻有三個小家夥麵前翼人一個大大的木碗,連筷子都沒有。
很快,白月溪就帶著幾女走進了這個小小的木屋。才一推開門,一陣濃鬱的香味就撲進了鼻子裏,讓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那個封閉著的大鍋。蕭寒聽到“咕咕”幾聲肚子叫響起,笑了笑,幾個女孩一個月來都吃得她們自己弄的東西,可憐這些大小姐,哪下過廚房啊?弄的東西自己都吃不下去——這不,過了一個多月,實在是餓得不行,她們才可以閉著眼,味同嚼蠟一般咽下那些青青綠綠的東西。
今天讓蕭寒修理了一頓,大家都累得不行,身體軟綿綿的,晚飯雖然聞起來不錯,可是眾人都沒有胃口,所以到現在肚子裏還是空蕩蕩的。聽到自己的小肚子不由自主地發出的叫喚聲,幾個臉皮薄的女孩已經羞紅了臉。
“燉了兩個時辰,差不多了!可惜材料不夠,要不然這一餐下來,叫你們舌頭都吞到肚子裏!”蕭寒好像沒有看見姑娘們的尷尬,一一把蛇羹盛到女孩們麵前的木碗裏。
“小柔,大鳳,動手啊,客氣什麼啊?”看著女孩們有些拘謹,蕭寒笑著說道。
“嗯!”
方柔也不客氣,知道自己這些姐妹是被蕭寒嚇住了,帶頭捧起木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蕭寒,這是什麼湯,好好喝!我從來就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東西!”才品嚐了一口,方柔就誇張地叫了起來。
大鳳很是奇怪,方柔是丞相千金,從小什麼東西沒有吃過,有必要這麼誇張嗎?不過,看到那三隻龍寵一言不發,一人抱著個大碗一聲不吭地在那裏猛灌,大鳳也疑惑地捧著木碗,小口地品嚐起來了。白色的湯汁一入口,蕭寒就看見大鳳的眼睛變圓了,然後是一言不發地喝起湯來,完全沒有一點淑女形象。
一時間,木桌上安安靜靜的,隻聽見“嘶嘶”的吮吸木聲和“咕嚕咕嚕”的吞咽聲,特別是那三隻龍寵,看他們氣吞山河的氣勢,就知道蕭寒為什麼不給他們分筷子了。木桌上,唯一小口慢飲的,就隻有白月溪和菡萏了,白月溪是從小的修養,菡萏是不嗜好肉食。
“蕭寒哥哥,你怎麼不喝啊?”看著蕭寒笑著看著她們,也不用碗筷,大鳳奇怪地開口道。
“嗬嗬,這是特意為你們女人做的蛇羹,不但能滋養身體,還能美容的——提醒一句,回去後,別睡覺了,冥想一夜,明天訓練可能會有驚喜的!”蕭寒便給大鳳添滿蛇羹,笑著說道,那和煦的笑容讓大鳳覺得這個冬天都暖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