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瘋了麼?”吳泰文早就想插嘴,可終究有些懾於二哥的威嚴,“怎麼今天說話那麼文縐縐的!什麼崛起、逝去的!說的人心裏怪不是滋味的!”
“嗬!”林落塵這時才回過了身子衝著一旁的吳泰文笑了笑,“我瘋了麼?隻是瞧見勁鬆的孩子走進場子,讓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怎麼,老四,你不這樣認為麼?”
吳泰文搖了搖頭:“管我是不是這樣認為的,老二你這人太無趣,太無趣!不和你多說,不和你多說了!我看比武,看比武!”
眾人聞言各自笑了笑也便不再說話,謝桓始終坐在嶽吟霜的腿上,可他每每想要說話都瞧見一旁父親的眼睛,終究還是沒有打破神壇上的這一片靜默。
場中的後輩已然就位,林羨仙與方慕神倒並未參與其中,反倒自覺請命甘當主持。於是在兩人的安排之下比武便有條不紊的進行開來。
此次參與者也是一百餘人,但由於隻是角逐一個位子故而就顯得更為激烈一些。從日出戰至正午,從正午鬥至黃昏,又從黃昏打到深夜,謝桓早已在嶽吟霜的懷裏沉沉睡去,此時場中還剩了八個人,謝亮也在其中。
北辰見孩子睡得正香,轉頭衝嶽吟霜低語道:“讓阿桓好好歇息歇息吧。不要讓他錯過了什麼。”說罷伸出手在孩子的頂門輕輕撫摸了幾下,“這樣安睡一夜也就不會被島上的靈力所傷了。”
謝勁鬆急忙上前謝過北辰,接過幼子先行告退,來到場中和謝亮一並回家安歇。
次日正午,又經過三輪激戰,謝亮毫無懸念地力挫群雄。謝桓從嶽吟霜的腿上蹦了起來拍手道:“大人大人!這樣我哥哥就是開陽輔使了嗎?”
北辰笑了笑:“不錯!”說著衝林羨仙與方慕神點點頭,示意他們讓謝亮上來神壇。
“且慢!”眾人一愣,隻見吳泰文從座椅上一躍而起,“這麼輕易就把開陽輔使的位子給他,我老吳可是有點不服呢!”
“老四,你喝多了?”林落塵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老二,你這叫什麼話!誰不知道我吳泰文乃是海量。何況我老吳也好久沒好好活動筋骨了,現在瞧見我那小侄這般有出息就是想和他好好切磋切磋。”說著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謝勁鬆道,“勁鬆,你不會讓阿亮駁我這個麵子吧!”
謝勁鬆知道老四的強脾氣,尤其是他上了年紀以後那更是固執得厲害。不過他對於謝亮的本領頗是自信,而吳泰文這些年來雖說依舊每日練功,可早已不如年輕時候那般勤快。加之也確實將近百歲高齡,平日裏又是嗜酒無度,這身子骨也早已大不如前。
故而此刻謝勁鬆心裏反倒是為吳泰文擔心起來:“就怕我兒將你打敗了你這天權使可就顏麵掃地了!”隻是這話他不便當眾說出,於是便笑著一抱拳:“四哥但去無妨。”
“哈哈哈哈!好!既然如此,我就去會會我那賢侄!”說罷吳泰文抄起佩劍縱身躍入場中。
“老四這是自取其辱啊!”方展圖搖著折扇一個勁的搖頭。
“父親的意思,難道……”
方展圖衝著慕神點點頭,歎了口氣道:“兒啊!去下麵盯著點,不要出了亂子。”
“羨仙,你也去吧。”林落塵衝著兒子道。
“遵命!”林羨仙與方慕神並肩走下了神壇。
“老三這次你可說錯了。”嶽吟霜捋了捋白發。
“大哥此話怎講?”
“阿亮會讓老四取勝的,好好看著吧!”
再說謝亮,見北辰衝羨仙與慕神做了示意,心知這開陽輔使的位子已然歸屬了自己,正滿懷激動地等待著兩人前來邀請自己去北辰跟前跪受鎮島使大印。可不料卻見兩人突然被吳泰文給攔住,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就見天權使一個縱身落在自己跟前,雖說無比詫異可他還是上前抱拳行禮道:“謝亮參見四師伯!”
“好孩子好孩子,免禮免禮!”吳泰文上前一把將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