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氏兄弟這才怯生生地探出了腦袋。紫鳥回頭看了看他倆,頗是有些不悅:“原來是這兩個神農族的小子說我們是妖孽,可真是膽子不小呢!”
“鸑鷟兄弟也不用這般與他們置氣,”火龍見這位脾氣暴躁的雷鳥公子已然有了些情緒,隻得繼續打圓場道,“他倆這不是第一次來到這神木之上麼,一切的事情都來得新鮮。何況這裏距他們平日裏所生活的地方何止千丈之高,你們兄弟倆這突然電光火石般的身形定是把他倆給嚇得不輕呢!”
“哈!如兄弟所說,倒是我倆的不是了!”鸑鷟似乎對火龍的解釋並不滿意。
“哪裏哪裏,好了鸑鷟兄弟,你就不要再嚇唬他倆了,”火龍說著回頭看了看解氏兄弟道,“來,兩位恩公,我來為你們引薦引薦:這兩位便是鳳凰大人的公子,赤羽的乃是二公子朱雀,紫羽的便是三公子鸑鷟。這些年你們部族想來沒少受他們的恩惠。今日親眼得見還不好好感謝一番,順便再為你們適才言語失當給賠個不是。”
解氏兄弟聞言當即在火龍背上跪倒,連連磕頭,將賠罪的話說了不下十餘遍。聽得朱雀與鸑鷟頗是有些心煩。鸑鷟揮了揮翅膀,示意他倆不用繼續說,轉而問起火龍道:“兄弟適才說他倆是你的救命恩人?以你這般的本領怎麼會還要他倆搭救?我看兄弟隨便動一根指頭就可以要了他倆的小命!”
“這事倒是說來話長,”火龍道,“此處不是講話之所,我們何不去樹上坐坐,也好讓兄弟我給你們把這事給念叨念叨。”
“也罷也罷!”朱雀與鸑鷟雖然心裏一百個不信,可是眼見這位炎龍公子說得極是認真,似乎並沒有半點虛假的味道,一時間多多少少有些轉變了態度,不過他們心裏卻依然是一百個不樂意,鸑鷟悻悻道,“既然真是兄弟的救命恩人,我們又豈能怠慢,隻是樹頂之上靈力激蕩,寒意徹骨,恐怕他倆這血肉凡胎,可是承受不住。”
“這點兄弟倒是不用擔心了,”火龍笑道,“有我在此,縱使去往那北溟天池,也可讓他倆如同沐浴在春風之中一般,兩位兄弟隻管帶路便是了!”
鸑鷟聞言不禁與朱雀對視一眼,頗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朱雀笑了笑道:“我們竟然忘記了這茬兒,是啊,有兄弟在那點寒冷又算得了什麼呢!也罷,請隨我們來!”說罷兩位鳳凰公子雙翅急展,翼下分別騰起一股子熾熱與雷靈,繼而向著樹頂疾飛而去。
火龍笑了笑,施個小法術,頃刻間將這雷火之力消弭於無形,他回頭衝著解氏兄弟說話——眼角瞥見二鳥不悅的神色——“用刀子在我的背鱗上刮些紅色粉末吞下,十二個時辰內則可不懼嚴寒。但切記不能太多,一刀圭的量即可,多了隻怕把你們燒成焦炭。”
“大人,”無咎衝著火龍一抱拳,“我們還是不上去了吧!”
“怎麼了?”火龍微笑道。
“大人難道感覺不出這兩位公子對我兄弟倆的敵意麼,大人沒必要為了我們與他倆鬧翻啊!我看剛才你為我倆擋下了他們翼下生出的雷火勁風,他倆的眼中可是充滿了怨恨呢!”無咎說道最後聲音變得極是輕微,仿佛生怕嗓門大了又被二鳥給聽到一般。
“兄弟麼,嗬嗬,”火龍聞言不禁發出一陣冷笑,“好了不多說,今天就是他們不樂意,我也是一定要上去一次!你們可要坐好了!”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知道火龍心意已決便不再辯駁。於是照著吩咐小心翼翼刮下些許粉末吞下。火龍點點頭又說了一句:“且坐好了!”說罷一聲龍嘯向著樹頂而去,不一會兒已然追上了二鳥,又是約莫半盞茶的工夫一眾便已來到了樹頂。
火龍回頭扯下一枚背鱗吹了口氣,瞬時間化作一個方圓十餘丈的圓盤,讓解氏兄弟站在上頭。兩人放眼望去,密密層層的綠葉一眼望不到頭,極遠之處湛藍的天空與雲海相接,一時間想要讚歎卻已詞窮。朱雀與鸑鷟看著他倆這番少見多怪的模樣心中更是有些不悅,朱雀漫不經心地道:“神木下頭看不到這般的景致吧!”語氣之中滿含著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