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勇猛第一’的孿生兄弟麼?”無名點點頭道,“我可沒少聽大人提起過他們,據說他們與大人一並皆是龍子三雄之列。”
“什麼三雄四傑,”狻猊頗是不屑的笑了笑,“如今與我已然沒什麼相幹。我隻是想告訴你,如今你的部族應當無甚大礙。那帝江被貔貅打跑以後並未逃回南溟。我想他必然短時間內不敢再去侵犯你的部族。所以你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勤加修煉你的本領。還是那句話‘磨刀不誤砍柴工’,你意下如何?”
“無名遵命!”
就這樣,無名便日日夜夜跟隨在狻猊身旁。若說火龍的本領多少偏重與雄渾,那麼狻猊則是凶猛。不過正如之前所說,經曆了這段時間在南溟的修煉,五龍子如今在凶猛之中更是多了幾分沉著與冷靜,現在他倒是真的可以與貔貅去一爭這“勇猛第一”的頭銜了。
無名跟著狻猊,不知不覺就苦練了兩年的時間。狻猊對於大哥的這位弟子的喜愛程度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每每當著他的麵稱頌他武功的了得,他倆可謂相輔相成。而正因為如此的沉醉在修煉之中,渾然忘了外頭的世界。這也無形中苦了貔貅兄弟與部族中外出找尋他下落的人。
到了第三年頭上,狻猊已然感覺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教授無名的了——雖說火龍的本領要強過他不少,不過狻猊的臨戰經驗卻絕不會次於自己的大哥,這兩年中狻猊當真是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幾千年的心得,甚至包括與龍羿的各種戰法配合一一傳授。
而無名刀法的修為也已然登峰造極,若單純以招式而論,狻猊在他麵前過不去二十招。無名手中的火龍神刃更是開山裂海,所向披靡。五龍子每每感歎上天賜予火龍如此高徒,而他倆的關係也漸漸變得無比親密。
這一天,他倆照例在南溟各自修煉——此刻比之兩年前狻猊已然又往南溟之心前進了好幾百裏。無名稍遜些火候,不過相去狻猊也就是五十多裏的樣子,所以這段時間他倆均是各自修煉,隔三差五狻猊回來探望無名一次。
午後,狻猊閑來無事,便去找無名聊天。談興正濃之時,突然間大地猛烈地震動起來一如當年的模樣。
“帝江!”狻猊不由得脫口而出。
“這妖孽終於又出現了麼!”無名聞言頗是興奮,“甚好甚好,我找他不到,他卻送上門來。今天便在此地要了他的性命!”
說罷兩人疾行匆匆向著震地的方向跑去。越過了兩個小山丘,那劇烈的震動再一次興起。狻猊猛然間停下了腳步。
“大人,怎麼了?”無名見狻猊的神情頗是有些古怪。
“這真的是帝江麼?”狻猊嘟囔了一句。
“難道這裏除了帝江還有其他妖物?”
“這一點我也並不知道,”狻猊搖了搖頭,“隻是,我感覺這股子力量太過可怕,恐怕山的那邊並不隻有帝江而已!”
“這怎麼會……”無名一皺眉,“大人,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狻猊點了點頭,他倆躡足潛蹤向著這最後一個山坡而去。快到山頂的時候,就聽前方傳來了隆隆之聲,約莫一盞茶的工夫,突然一道久違的火柱衝天而去。無名抬頭一看,隻見那帝江正在烈焰之中上下撲騰。
“來得正好!”無名將神刃握在手中,正準備出去與之對戰。
“且慢!”狻猊低低的聲音喝止道,“先來我身邊,不要出聲!”
無名見狻猊無比嚴肅的神情心知五龍子定然發現了什麼,急忙來到他身邊。
“大人,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嗯……這次帝江的模樣似乎與往日頗不相同。”
“啊?”無名聽聞此言就是一愣,因為在他看來那渾然無麵目的巨囊似乎從哪裏看去都是同一個模樣,“大人,無名看不出啊!”
“這倒是不怪你,雖然你聽我說了那麼多故事,不過你的臨戰經驗終究是欠缺些,”狻猊道,“我之所以說這妖物與往日不同,乃是因為我見他似乎特別慌張,好像在躲著什麼東西一樣。”
“慌張?”無名嘟囔了一句,“原來他這個樣子是表示慌張呢!”
“是啊,”狻猊點點頭,“你看他翅膀扇動的速度明顯比平日急促,那便是他極度慌張的表示。不知道……”
五龍子話音未落,大地又是數聲激震。
“看來真的還有一個!”無名道。
“走,小心點過去,別被發現了!”狻猊說著口中念念有詞,變得與尋常獅子一般大小,與無名一道小心翼翼地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