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愛徒遇害(1 / 2)

魏季子見師父這般模樣,心知此事定然無比的蹊蹺。眼下留在這裏也是顏麵掃地,於是他急急帶著門下弟子匆匆離去。一夜之間,魏季子輾轉反側,對於白天的情景始終捉摸不透,心想唯一的法子依舊是去找師父,若是師父閉門不見,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還能請教貔貅尊者。主意已定,早已是黎明時分。

天亮後,魏季子匆匆來到神壇求見師父。不料卻見解無咎已然在外恭候多時。兄弟倆寒暄了幾句,火龍氏已然從神壇裏出來,還不待兩人開口便道:“你們是為了昨天的事情而來麼?”

“不錯,”魏季子點點頭,“請師父恕徒兒冒昧。昨天我見師父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可為何欲言又止呢?莫非場內真有什麼古怪?”

“先不說古怪,我來問你,”火龍氏道,“你回去後,可曾詢問過那三名弟子當時與那江承舟交鋒之時的感受?”

“自然是問了,”魏季子答道,“雷震說當時他全然沒有看清那江承舟是如何拔刀,可一瞬間就覺得虎口酸麻,膀子失去了氣力,等到回過神的時候自己的佩刀已然被打出老遠。雷鳴也是這般講說。”

“嗯,無咎,你呢?”火龍氏又看了看解無咎,“可曾找過那江承舟,他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昨日回去後我將那江承舟單獨叫出去,問他為何如此狂妄。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他似乎全然不記得白天所發生的一切。而且仿佛全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哦不!”解無咎道,“應當說晚上所看到的那個才是承舟平日裏應有的樣子,這一點當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火龍氏點點頭道:“嗯……你的疑慮暫且放在一邊。我來問你們,當時你倆可看清那江承舟的招式了麼?”

“自然是看清了,”魏季子道,“當真迅捷無比,若是現在或許對我而言並不難作,可學藝半年的光景要達到這樣的境界我自認不能。”

“季子啊季子,你完全錯了!”火龍氏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勁地搖頭。

魏季子聞言吃了一驚道:“錯了?師父何出此言?”

“就是今天的你,”火龍氏道,“也依然無法達到他的那種境界!”

“什麼……”

看著魏季子滿臉的疑惑,火龍氏微微一笑道:“倘若你不信,不妨就在此處演練一遍。”

說著火龍氏從一旁抄起兩根鐵棒分別扔給了兩人道:“季子便是那江承舟,無咎便是那雷震,你倆將昨日演武場中那一幕重演一遍一切就都明了了。”

無咎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師弟留神了!”

說罷無咎一揮手中的鐵棒使一招驚雷破空,效法著雷震的身法向著魏季子直劈過去。按照魏季子的習慣,斷然不會讓兵刃距離自己一尺以內,不過既然師父提出要刻意還原昨日的情景,故而此刻他愣是強迫自己停在原地死死盯住師兄的兵刃。

眼看師兄的鐵棒距離自己的腦袋越來越近,迅猛的勁力幾乎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魏季子萬般無奈之下急忙一橫手中的鐵棒,就聽鏗然一聲脆響,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隻見無咎的鐵棒距離自己的腦袋隻有兩三寸的距離,下頭橫著師父的神刃,而自己的胳膊則剛剛抬起一半。

“如何,季子,”火龍氏道,“現在你明白了麼?縱使是你也無法在這麼短的距離做出抵抗,何況是那江承舟。”

解無咎聞言隻覺得身背後不住的冒冷汗,扔了鐵棒一抱拳道:“師父,莫非這江承舟當真有什麼古怪?莫非……”無咎說著身子不禁一個哆嗦,“他是妖物?”

“為師終究不過是肉眼凡胎,所以是否為妖物目前也無從知曉,兩位尊者眼下也不在此地,”火龍氏道,“故而我想,還是等兩位尊者回來之後再做判斷不遲。不過,以我的判斷來看,這江承舟的身上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無咎,說起來,這江承舟自入了你門下後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麼?”

“異常的舉動?”解無咎托著下巴沉思了好久才緩緩道,“師父,如我昨日所說,這江承舟乃是敦厚沉穩之人,對於自己的師弟也是關愛有加,故而人緣極好。倘若我不在的時候,眾位弟子都會聽從他的指示。並且若論武功也確實是弟子中的翹楚。”

“嗯,”火龍氏點點頭道,“這江承舟此番得病是在何時?”

“大約十來天前吧,”解無咎掰著手指頭計算道,“他從遺跡歸來後就覺得身子有些不適,當晚高熱不退,一連好多天都是水米未進。老仙翁說他是感染了風寒,還開了藥方,叮囑我說無須太過擔心。前些天他的病情稍稍有所好轉,勉強可以下地,我見的確如老仙翁所言,於是也就放了心。雖然這樣,他全身依然綿軟無力,更別說能提得起兵刃了。我看到他這樣才將他從名目中給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