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聞言心中很是欣喜。
次日,魏季子果然不請自來——他倒是為了向師父討教本領而來——火龍氏與他閑聊了幾句後便將新的規則與他提了提。令他沒想到的是,魏季子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其實魏季子原本就對隻允許挑選三人上陣的舉動有些頭疼——雖然這一開始是他自己定的規矩——畢竟他門下如今已然不止有雷氏三兄弟,更是出了不少俊傑,天天叫嚷著要登台一戰,當真就如同電閃雷鳴攪合得季子頭疼不已。
可是要自己破了自己的規矩他又實在說不出口,如今師父的意見可謂正中下懷,喜得季子連忙道:“師父,既然如此便由原本的三人同台換做九人,三三成隊互相較量,不知可否?”
“嗯,主意不錯,”火龍氏道,“這樣一來,倒是可以讓更多的弟子有了一個盼頭,可以在這比武大會上嶄露頭角。”
“是啊師父,這樣一來,沒準我們神農一族也可以出幾個如同天心島八使那樣的強手。他們有個什麼‘天罡劍陣’、‘北鬥劍陣’,我們為什麼不可以來一個‘火龍神陣’呢!”
“嗬,早知道這樣我也不用費力氣和他解釋了,”火龍氏聽了季子的想法心裏暗暗好笑,繼而點頭讚許道:“‘火龍神陣’,嗯,聽著連為師都熱血沸騰。若是可以用火龍大人的名字來命名一個陣法,今後在戰場上斬妖除魔,也當真不算辜負火龍大人對我族的恩澤!”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季子說著不禁嘴角止不住笑意。
火龍氏料定他此刻所盤算的無非就是希望在下一次比武大會上自己的九個弟子再次奪得魁首,也不多說什麼,便打發他回去好好準備。
轉眼終於到了這第四次比武大會,這場頗是受人期待的大會。說是受人期待,其中最為主要的一個原因乃是解氏兄弟與魏季子三人為人師一整年。當年他們三個也是學藝一年後開始了收徒,故而族內上上下下都無形中把一年看作是一個頗為特殊的日子。
這天一大早,演武場內便人頭攢動,高台的正當中設有兩個空席,乃是為貔貅兄弟所立。在前兩次比武大會的時候因為準備多少有些匆忙,加上貔貅兄弟那陣子也很少呆在部族,故而也就忘了設立他們的席位。後來在火龍氏的提議之下,第三次比武大會已經增設了兩席,兄弟倆也應邀前來觀戰,對於年輕的俊傑也是讚賞有加。
不過這幾天正逢著兄弟倆在神木周邊巡遊,所以並不能來出席。可是兄弟倆在族人心中地位無比的崇高,所以這主座的位子始終虛位以待。
在主座的兩旁各有一座,乃是首座之位。左邊坐著魏南豐,另一邊乃是為火龍氏所設。在魏南豐的身旁依次還有幾個座位,坐著華氏兄弟及族內的幾個年高德劭的老者。而在火龍氏座位的旁邊則是解氏兄弟與魏季子雄赳赳在一旁侍立。
時間已經將近正午,台下的眾家弟子也已然摩拳擦掌,翹首以待。可是令眾人頗是有些奇怪的,是一向會提前到來的火龍氏直到現在依舊不見蹤影。
起先三兄弟還不斷安撫著台下躁動的人群。可是眼看已到正午,他們三個終於有些按捺不住。魏季子不斷地衝無咎使眼色,示意他去問問族長。解無咎急忙來到魏南豐近前低聲道:“族長大人可知家師的去向麼?”
“這……兩位尊者倒是和老夫告了假,此刻恐怕正在外頭巡遊無法過來,”魏南豐說著捋了捋胡子,“可是你家師父卻並未向老夫告假。昨晚與他閑談之時聽他的語氣似乎對這場比試還頗為期待。故而此刻我也是毫無頭緒。”
無咎回來後將魏南豐的話轉告給了無譽與季子,他倆一時間也是麵麵相覷,頗是有些不知所措。好一會兒就聽季子道:“莫非師父出了什麼事?”
“這恐怕不太可能吧!”無譽托著下巴道,“在這神木之下,難道師父還會遇到什麼不測麼?兄弟莫要……”
話音未落,突然間就聽遺跡的方向傳來了隆隆的腳步聲。眾人一回頭,隻見黑猿正發瘋一樣朝著演武場的方向狂奔,在他的後背之上似乎趴著一個人。
眾人急忙讓開一條路,那黑猿霎時間便衝到了演武場的中央,衝著台上大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人他……”
正說著,就聽聽“當”的一聲,從黑猿背後掉落一把大刀,眾人定睛一看,正是火龍神刃。無咎、無譽見狀急忙衝上前去,就看黑猿背後所趴之人正是自己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