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
無咎便把天溦的話重複了一遍,無譽立刻接口道:“難道哥哥的意思是,這鹿角長箭乃是張箭所有?”
“正是如此,弟弟你想,二尊者提及這箭羽上頭有著雷火之力。而從天溦所說的情況來看,那張箭平日裏授業隻是傳授雷火這兩個技藝,再加上這枚長箭,難道事情真相還不是明擺著麼!”
無譽點了點頭衝著洪天溦道:“天溦,你師父所說可是真的?”
“不假,沐大哥的書信之中就是這樣提及的!”洪天溦語氣極其肯定。
“書信可否拿來給我看看?”
“好!師叔稍等。”
不出一刻的工夫,洪天溦已然從家裏取來了十來封書信。無譽拆開信封,一頁頁仔仔細細地掃著裏頭的文字,最後他頗是肯定地點了點頭道:“哥哥,兩位尊者,恐怕師父的失蹤必然與那張箭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用再遲疑了!”貔獸道,“我們即刻啟程,此番定要從那張箭的口中問出一個所以然來!”
“兩位尊者!”洪天溦急忙道,“此番前往還望兩位尊者、師父、師叔千萬不要在那張箭的麵前透露出我沐大哥他們的名字,否則……”
“這一點你盡管放心!”說罷兩位龍子帶著解氏兄弟,背起火龍神刃與鹿角長箭騰空而去。
一路無話,兩對兄弟來到了城牆之外。這些天七郎與夢鴻依舊沒有消息,整個人族也陷入了一陣恐慌之中。阿梓已然按耐不住心中的擔憂,時不時會去周遭找尋,隻不過因為心中念著部族終究是不敢走遠,而此刻阿梓也正好不在族內。
張箭眼見這對火麒麟去而複返,心中便是一個勁的打鼓,知道他們必定是為了火龍氏而來,可是他終究是心虛,不敢先開口。
無咎見狀抱拳拱手道:“張箭兄弟,我們此番前來乃是打聽我家師尊的訊息。還請張箭兄弟告知實情!”
“你要我說多少次,我們沒有瞧見你們的師父!”張箭雖然發怒可終究是沒有底氣。
“是麼?那麼請問尊駕,認得此物麼?”
無咎說罷,貔獸從背後叼起火龍神刃衝著張箭晃了晃。張箭見到這把大刀心中更是驚惶,暗想:“當時這刀子我始終找尋不到,為何竟然會被他們發現,這下可當真不好辦了!”
可是他嘴上依然強硬,答道:“這刀子挺大,隻是在下從來不曾見過!”
“是麼?無妨無妨!”無譽笑了笑,“既然是這樣,那麼此物你認得麼?”
說著無譽從背後抽出那支鹿角長箭,衝著張箭揚了揚。
“不認得,一支箭羽能說明什麼!”可是張箭此刻掌心已經全是汗水,他如何會不認得這支箭羽。
“不認得?那請尊駕好好看看!”無譽說罷取下背後硬弓彎弓搭箭一箭射去。
張箭伸手將長箭接住,心中突然踏實了不少,畢竟要說攻擊火龍氏這隻長箭乃是決定性的罪證,可如今這罪證又握在了自己手裏,他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他強作鎮定道:“這箭羽乃是神人所賜,我用來斬妖除魔,前次的確遺失了一根,如今被你們找回,我張箭就此謝過!”
眼見張箭麵對如此鐵證依舊死不認賬,貔貅兄弟與解氏兄弟終究是忍無可忍。無譽冷笑道:“是麼?張箭啊張箭,我倒要看看你能死撐到幾時!”
“死撐?你說的什麼鬼話!”張箭反駁道。
“死撐?”無譽冷冷一笑,“你好好看看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啊!”張箭低頭再一看,隻見手中的長箭不知何時竟然變作了一枚赤紅的鱗片,當時明白那是這對火麒麟的伎倆。他抬起頭,隻見無譽手中揚著真正的鹿角長箭道:
“張箭!”無譽怒道,“你這箭尖之上磕碰的痕跡與我師尊神刃之上的痕跡一般無二,這上頭的殘餘的雷火之力也是別無二致,鐵證如山,難道你還想狡賴不成!
張箭聞言頓時目瞪口呆,這一下他當真是一句話都無法反駁,畢竟他明白眼前的這兩位乃是堂堂的龍子,無論是修為還是身份都要高出阿梓與七郎太多太多。
“年輕人!”貅獸緩緩道,“難道無譽適才說錯了麼?又或者你還能編出什麼說辭來?從上一次見你推三阻四起,我們對你就有了三分疑心,如今更加確信無疑。若是你不想讓我們大動幹戈,那就將火龍氏大人的下落告訴我們。如若不然,恐怕你這區區的靈力屏障,我們兄弟還不會放在眼裏!”
“大人,怎麼辦?”
“師父,這下該如何應付,不如把人交給他們吧!”
霎時間,城牆之上炸開了鍋,張箭雖然在他們心中有著極高的威望,可是他們終究明白“龍子”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