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拜你身後這位年輕人所賜!”解無咎怒目張箭道。
“張箭?”石仲坤回過頭,“到底怎麼回事?給我把話說清楚!”
見張箭哆哆嗦嗦的樣子,火龍氏便把自己如何因為陷入沉思而來到了逐鹿之野之外,如何被張箭質問並被箭羽襲擊說了一遍,末了道:“這位兄弟先是用一枚長滿棘刺的毒箭射我,我一不留神被毒刺刺破手心,當即感覺天旋地轉全身無力。之後他又用那鹿角長箭射我後心,若是沒有我的護身兵刃,恐怕我早已暴屍沙漠之中。
“之後,這位小兄弟將我丟入了囚牢之中,並不給解毒,每日裏也隻給我一些剩菜剩飯。一關就是將近一個月。這兩位乃是我的大弟子與二弟子,他們見我久久不歸,便與兩位尊者出來找我。
“適才他們見到我這般模樣,這才踢破了城牆。之後這位小兄弟的大弟子用弓箭偷襲無咎,結果反被他給射殺。這位小兄弟這才惱羞成怒,出言怒罵,將火龍大人罵得體無完膚。那火龍大人乃是無名的恩師,更是兩位龍子的大兄長,在我部族心中更有著無比尊崇的地位。兩位龍子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才失去了理智,最終釀成了眼前這一切!
“小兄弟,我適才所說的可有半句虛言麼?若是有,你可當著石大人的麵說出來,我無名絕不狡賴!”
“張箭!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石仲坤聽了這前後的原委,已然知道錯在自己一方。
“大人……是真的,”張箭哆哆嗦嗦道,“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妖怪,竟然會在空中飛翔。”
“妖怪,妖怪!難道你就不會動動腦子!”石仲坤說著掄起獅獸杖狠狠砸了一下張箭的腦袋。
“火龍氏大人,”阿梓上前一步道,“可否讓我看看你手心的傷勢?”
火龍氏點了點頭舒開了掌心,眾人了都覺得有些不忍,隻見他的整個掌心已然紫得發黑,創口之處更是已然呈現潰爛之勢,一股股的惡臭從中飄出來。
“尊駕稍待,”阿梓道,“我這就找人來為你解毒。”
話音剛落,隻見南方一道白練閃現,憐月已經帶著留仙與劍臣來到了阿梓的身邊。阿梓低頭在劍臣的耳邊低語幾句,劍臣便帶著兩條小蛇歡歡喜喜來到火龍氏的跟前。解氏兄弟見了他手中的小蛇,不禁將師父往身後拉了拉,不過火龍氏卻示意不必。
劍臣如今已經五歲多了,在憐月與留仙的悉心調教下成長得格外健壯,而他這化解百毒的本領也是日臻化境,對付火龍氏掌心的這點毒素那自然是小菜一碟。
“大叔,你哪裏中毒了?”劍臣衝火龍氏眨了眨眼睛。
“這裏。”火龍氏說著攤開掌心,無譽見兩人個子差得太多,師父又彎腰不便,急忙將劍臣給抱了起來。
隻見劍臣將那兩條小白蛇放到了火龍氏的掌心,不一會兒的工夫,就見兩條小蛇吐著信子開始****那發紫潰爛的傷口。說來也神奇,不出一頓飯的工夫,火龍氏的掌心竟然漸漸恢複了原樣,潰爛的地方早已經痊愈,隻剩下了幾個小斑點,乃是被棘刺刺破的痕跡。
毒素一去,火龍氏頓時覺得全身上下又有了氣力,隻是終究饑餓無比。解氏兄弟急忙給師父送上水和幹糧,又是一頓飯的工夫,眾人就見火龍氏的雙眸又煥發出了神采。
“感謝阿梓尊者,感謝這位小兄弟,火龍氏感激不盡!”
“這不算什麼大叔。”劍臣笑著跑回了留仙的身邊。
火龍氏又衝著石仲坤一抱拳道:“石大人,如今這一切的前因後果已然澄清,你看接下來該要如何去做?死去之人斷然是無法複生了,倘若還需要我火龍氏做些什麼,請盡管開口,隻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做到!”
石仲坤此刻除了一個勁的客套壓根不敢提什麼要求,因為他也明白什麼要求也換不回兩百多條鮮活的性命。
突然就聽劍臣開口道:“大叔,我能提個小要求嗎?”
“當然可以!”火龍氏笑道,“孩子你怎麼稱呼?”
“我叫柳劍臣,這是我的父親柳留仙,這是我娘親憐月。”
“原來尊駕便是誅殺毒鳥的柳留仙,無名久仰大名!”火龍氏說著連同解氏兄弟一道衝著留仙深施一禮,這一下也多少有些再次感激劍臣的味道。
留仙抱拳還禮,示意劍臣接著說——而火龍氏也自然明白了劍臣這要求實則是代父親所提——劍臣點頭道:“大叔,你看你把我們這城牆給砸壞了,沒了它我們就沒了阻擋風沙的屏障,你能幫我們一起把他修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