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指揮官連忙通過海事衛星電話要俄艦隊對此舉作出解釋,同時聲明己方隻是偶然路過,當然話不能說得這麼直白,要有外交辭令,否則容易使俄羅斯人誤會自己做賊心虛,換句話說,即使自己心虛膽顫也要場麵話說得漂亮。另外訓誡手下官兵決不能做出容易讓事態激化的動作,更不能先開第一槍。果不其然,俄羅斯海軍看到他們毫無戒備的架勢,也稍稍放鬆了戒心。但日本艦隊的“凶手”帽子卻沒這麼容易摘除,俄艦隊回複:正在執行演習!
“演習?”日本人一頭霧水,按照道理,演習之前需要提前知會各國演習海域不得有無關船隻闖入,但他們卻並未接到任何通知。日本人一研究,第一反應就是俄羅斯人在對他們的跟蹤作出報複行動。其實這並不奇怪,日本一直將日本海視作自己家的大澡盆,對別國的軍艦出現一直很敏感。但對俄艦隊既惹不起又不想打第一槍,隻是做做姿態、收集情報的工作還是要做的。因此權衡再三,日本人留下一架小型水上飛機“監視”俄艦隊,大部隊則悄悄減速5節,航向偏北十度,這樣一來就會和俄艦隊保持避免衝突的安全距離,又能做俄艦隊堅定的尾巴。
其實此時俄羅斯人也一肚子狐疑,“軍艦鳥”反潛直升機具有超強的反電子幹擾能力和優異的戰鬥機動性能,按道理說日本人要擊落它不是難事,但要完全屏蔽它的信號卻非常困難,難道是日本有了新武器,還是動用了國際上明令禁止的脈衝彈、激光炮?不把這些弄清楚,就不能揪著日本人的脖領子問“是不是你幹的”,更不能隨便拿炸彈教訓他們,而且在日本本土以東太平洋海域還有一支美航母編隊隨時可以加入戰鬥,中國在二十一世紀初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就曾屢屢吃日美聯盟的大虧,雖然中國在黃海和太平洋海域各有一隻航母編隊隨時可以提供支援,但是如果目前世界上軍事力量最強的四個國家動起手來,地球毀滅隻是時間的問題。
現在日本人稍退一步,就把燙手的山芋重新拋給了俄國人。裏森將軍怎麼看也看不出是日本艦隊幹的好事,而自己如此大張旗鼓很有可能被日本人座以口實,裏森將軍無計可施,隻好一麵向總部彙報,一麵嚴密監視日本軍隊的動向,同時又派出飛機去驅逐日本偵察機。但由於戰鬥機跟水上飛機速度、高度相差太多,一時間二者玩起了捉迷藏,最後隻好動用護衛艦上的尾炮火控雷達鎖定,日本水上飛機這才悻悻地飛走了。
這時T-171偵察機發回信息:“鷹隼呼叫獵神,沒有找到考察船和直升飛機,發現大漩渦,直徑已超過70海裏,還在不斷擴大,預計漩渦邊緣將在三十分鍾後抵達編隊現在位置,請求返航,完畢。”庫茲佐涅夫號剛發出“準許歸航”的命令,電子幹擾忽然變強了,上一次是考察船所在地發生幹擾,這一次則是航母編隊所在地發生了幹擾,信息發不出接受不了,很快信息室就完全癱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