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息了一會,這才打量四周,這是個鮮花盛開雜草叢生的隱秘小徑,但他在這裏可以看到被燒毀的小屋。
對於它,他的事情很顯然還沒完,現在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去了,但他自己也沒感覺到,他居然有了小小的仇恨心,那個悲慘死去的女人在他眼前來回遊蕩,讓他不能心安。
小屋轉眼就到,但他還沒走到小屋前麵就聞到了一股肉體焦糊的臭味,難道是女屍又被燒到了?
大火不是已經熄了嘛!他沒有貿然走上前去,而是影在一株大樹後麵向裏張望。
斷垣殘壁之間,還能依稀看到那隻大狼的屍體還在那裏,女屍卻看不到了。
他現在站在小屋的下風,發現焦糊味中還夾雜著很大的腥臭味!
起先他以為是死狼的,但細一辨別,覺得不是。死狼是有一股腥味,但這個氣味中汗味臊味要多一些。
至此他大膽推斷:很可能是昨天晚上來的人,他們還沒走!一個還是幾個?
亞當想到女屍幾乎****,被這些人看到隻怕會有褻瀆的危險,心中暗自責備。
正待抵近查看,忽然從斷垣殘壁之間站起一個人來,搖搖晃晃地往外走,不時還把什麼東西湊到嘴邊,看來是在啃食,遠遠地看不清楚,但大致的形象還是看得出來的。
就見此人頭發亂蓬蓬的直上直下的豎著,就像是一個乞丐,又像是山精野鬼。
估計是沒睡醒,又惦記著手中的物事。
亞當不禁好笑,這種吃貨出現在這裏,倒是可以放得開不用顧忌別人的眼光了。
那人搖搖晃晃哼哼唧唧地又走了十幾步,把手中的東西往懷中一塞,拉開褲子就撒開了過宿尿。
亞當哭笑不得,隻好不去看他,往後縮了縮,隻等他撒完了就過去摸摸情況。
他等了一陣,估摸此人完事了才伸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原來此人居然不翼而飛了!
現在亞當距小屋有五六十步遠,那個人站的位置基本是在中間,按說這麼長的距離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回到小屋那邊基本是不可能的,但事實偏偏不以可能性來衡量。
亞當慢慢直起腰,他要去現場看一看再做定奪。
突然他停住了,因為他感覺到一股殺氣,就在背後!
若是一般的高手,膽兒再大,也會慌了,怎麼也難以掩飾動作的失調。
但亞當是個例外,他從一個普普通通的鄰家小子,幾乎是在一夜間遭遇劇變,並經過慘烈搏殺才成長起來的守護者,這一點劇變還影響不到他的心情。
他知道無論這個隱蔽的對手是誰,攻擊已成必然,他不能冒險讓他先動手,誰知道他手中拿有什麼武器?
他的手還扶在大樹上,但當他手縮回來的時候,手中已握有一大塊碎木片,堅韌的大樹居然被他輕描淡寫活生生挖下一大片來!
在他身後正是那個吃貨。
他是吃貨,但不是呆貨,當他脫下褲子之前就已經發現亞當了,雖然還看不分清,但他的口水已經流下來了,他要偷偷的抓到手,不告訴還在睡覺的其他同伴。
為了做到悄無聲息,他用了謀術,果然一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