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哈裏拉大陸的深處,有一個叫做戈亞斯的種族,在幾百年間的繁衍生息過後,他們也建立起了自己的戈亞斯王國,統領著一方的城堡,與周邊的原住種族和睦的相處,那是一段融洽歡樂的年代。
然而,當原大陸的發生驚天巨變的時候,在他們自己的城堡裏,總會不斷地出現一張張陌生而又帶著貪婪目光的麵孔。
這給戈亞斯的國民帶來了內心的不安,他們的國王卡裏加宣布封閉了城門,開始著手加強了軍隊的力量,以及城堡的防禦。
可是,哈裏拉大陸的原住種族也許從沒想過有一天那無情肆虐的戰火會在自己的土地上炮轟漫延,他們力量絲毫不足以抵抗哈裏蘭大軍的輾壓;隻是短短的數載,大半個哈裏拉大陸的城堡都已插上了哈裏蘭的旗幟,曾經原住種族為之驕傲的繁華之城紛紛易主,而他們自己則被外來的哈裏蘭侵略者所奴役和無情的驅使。
而在戈亞斯城堡裏,不管白晝黑夜,卡裏加國王總能隱約聽見來自於大陸上那悲鳴的哀嚎,哈裏拉局麵的變化每天都像刀劍的鋒刃刺進他的耳根,他擔心著戈亞斯種族即將麵臨的未來。
“陛-----下!”
卡裏加國王看著眼前的守城卒,他的麵部明顯的惶恐,手裏正拿著一張文牒,也是那樣的抖顫,“那是什麼內容?”
一旁的內侍接過文牒,看了起來。
“哈裏蘭大帝限令我等日落後全城族民出城舉降,日落不複,則數百枚火炮轟我戈亞斯城堡,屆時,全城族民---屠戮殆盡!”
“啪”的一聲,卡裏加國王憤怒地拍向眼前的文案:“我們戈亞斯種族的子民,絕不向這群殘暴嗜血的入侵者低頭。”
另一邊,哈裏蘭大帝冷笑到:“卡裏加真是一個不知趣的王!”
“這些年我們軍隊的傷亡超乎了原本的預想,本來就沒想過要放過他們,這不過是騙取他們開城的一個計謀罷了,既然不成,那就另想法子好了。”
“本王也曾走往城堡近探,這座城池比我們之前攻取的更加要牢靠,我等大軍不僅需得分散駐守城池,還得防禦這些原住種族叛亂,傷亡已然不可再增加了。”
“我等大軍隻需圍城,而攻城之事則許給投降的原住民些小甜頭,讓他們自己咬去,如此一來還可減輕我大軍的防禦的壓力。”
圍城三月裏的每一天,戈亞斯城堡都遭受火炮的轟炸,昔日繁華有序的巷道,屋舍皆已化作殘垣斷壁,到處可見冒起的煙霧,熏斥著城堡的每一個人。
鮮血侵染著戈亞斯的城牆,那是成千上萬人凝聚,就算死,也安靜的躺在了城壁之上,與城壁的焦土融合,至死,也不放棄對抗侵略的敵人。
三月前,戈亞斯國王宣令,能走下城壁的隻有婦孺幼子,而如今,他們做到,他們以最強大的凝聚力防守了近乎百日的時間,這令哈裏蘭大帝一天比一天的更加暴躁,他已不可再等,是以,圍城之軍驟然數倍遞增,當然這是以棄守數城而聚集起來的!
夜,為之而黯然;雨,為之而磅礴。
護城河,雨水宛如開天之斧劈開了一條流溪流淌向未知的遠方,暗黑中,三葉渺小的舟楫靜靜地溜走,沒有誰察覺了,那是三個蹣跚的嬰兒。
次日,城破!
哈裏蘭大帝感受著,這三個月的傷亡,換來的隻是一座毫無價值的城堡,這將會是他無數輝煌的歲月裏永遠存在一個汙垢黑點,是他內心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