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兒不宜,這些東東無論何時何地,都差不多,自然吳小莫這個當事者更不想讓肚子裏即將出生的胎兒聽到神馬蛛絲馬跡了。
吳小莫時間一長,心裏又焦急、又痛苦,渾身經常感覺到一股噢噢噢噢火燒火繚的少婦之痛,特別難受!
特別是那天“喳喳喳……”偶爾聽見那一陣司空見慣、又忽然神秘起來的馬夫腳步聲,看到窗外那專門為幽王伺候“天下第一驥”的強壯英俊身影走過之後,一腔的難耐和苦寂,都忽啦啦一下子全部被那個人仿佛熊熊燃燒的欲火般給點燃、引爆了,她當時感受灰常灰常清晰激動!
雖然他每天都在那個時辰從院內走過一次,去後院水井提出水去飲那皇上的寶馬。可之前她並不多想什麼,唯有這一次?
我草,爆發了!
當當當的鍾聲響起來,宮中所有的大大小小門都該上鎖了。神馬叫“深宮鎖春愁”?吳小莫還清晰地記得——
她輕輕歎息一聲,離開窗前,一步步走進寢室,一頭撲到了床上,那床雖是軟衾錦褥,可那一瞬間卻讓她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冰冷如鐵。
這一切,當時還沒有在她肚子裏下種、坐胎的兒子太極如何能夠感覺得到?
即使是現在,他在娘的肚皮裏也仍然是一陣精明一陣迷糊……
奇詭的是,太極尚未坐胎,隻是一個在馬夫腿肚子裏麵轉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些冥冥之中能做某種事情的先天能力了。隻是這種命中注定的超能力隻能有待後來的許多現實來逐一得到驗證。
“娘!”
太極小嘴巴動彈一下,在吳小莫的大肚裏懶散地呼出一口氣,順便翻身,巴掌大的小屁股與頭幾乎相連,仍然無知無覺又似乎全部掌握的樣子繼續酣睡。
善解人意的貼身宮女芸兒,見主子如此傷心,孤獨一個人趴在床上似哭似病的樣子,晚飯也沒有心思吃,心裏也好象明白了什麼,十分為難。幽王的好色與凶殘,她是灰常清楚的,平時那魔鬼夜夜折騰得眼前這個小妙人半死,有時非常慘烈,弄得吳小莫連連哀號,痛快淋漓地大叫,快活要死,想必又是怎樣一種滋味和享受?
如今……
這?
想了半晌,她輕輕移動蓮步,走到寵妃吳小莫跟前開口小聲安慰道:“娘娘,你心裏寂寞,為什麼不去紫香閣散散心?去那兒坐會,新月上來了,燒上香,彈會琴,讓苦水兒隨著琴聲發泄出來吧。不要這樣,千萬千萬不要這樣一個人自苦啊?何苦與自己過不去呀?”
吳小莫默默無言。
似乎那一刻,雖然不說話,似乎已經在心裏開始盤算如何讓那撩人馬夫的種子上身,種到自己肥美的田土上來了,至於後果,誒,管不了那麼多了,暫且快樂一時是一時,重要的是要千方百計叫那種子最後成為幽王的,這需要勇氣和大智慧,需要時機和膽量。當然,或許還需要上天的垂詢與支持,種子落床,移花接木……是個技術活兒,哎呀!!
“娘娘,還是隨遇而安吧。”
太極替娘點了點頭,卻是仍然酣睡,因為那時他的這顆種子還沒出爐,正在極力掙紮形成中。可是芸兒的那一番話,倒真心說到了幽王寵妃吳小莫的心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