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雖說林宇也曾經上來過,但現在走的這一邊卻是從未來過之地,與先前那邊的環境相比,這邊的山勢要險峻得多,而且雜草重生,稍微一不留神便會被草上的鋸齒劃傷。
林宇很難想象秋雲一個弱女子是怎樣來到這裏的,他繼續往上行走,腳下的路越來越崎嶇,有些地方甚至連林宇也要費很大的勁才能通過。
好不容易終於走上了山頂,林宇雙目望去,隻見在一株寬大的白果樹前放著一個背簍,而秋雲此時正在樹上采摘著漿果。
這漿果是一種及其普通的果實,雲天派的後山上到處都是,雖然這種果實極為常見,但它卻是調和幾味烈性草藥的關鍵之物。因此靈藥閣和百草園每逢一定時間,都會上山采摘一次,這項工作通常都是由男性的記名弟子完成,因為這漿果隻生長在白果樹極高的樹杈之上。
林宇知道自己現在絕不能出聲,若是她聽到一分心,說不定就會從樹杈上摔下來。他悄悄地走到樹下,抬頭望去,隻見白果樹的樹杈高聳入雲,站在樹底下望去,根本就看不清楚人影,隻能隱約地看見一個黑點。
就在他思索該如何為之之時,隻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陣“呼啦”的聲音,似乎是有某樣東西正從上麵掉墜落下來,林宇抬頭一看,隻見原本站在樹杈上的秋雲因一時沒有站穩,居然從上麵掉了下來。多虧此時林宇站在樹下,這才正好把她接住。
由於長時間的勞累,秋雲的身體根本就沒什麼分量,再加上林宇現在也算是一個入門的修真者了,所以伸手接住她也沒什麼問題。
林宇看著自己懷中早已昏過去的秋雲,後者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手上和身上到處都是一道道的血痕,看得人心中不忍。
林宇將秋雲的身體輕輕的靠在樹幹上,從玉瓶中掏出了一顆百草丹給她服下。這時,他聽到身後的草叢中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他回過頭一看,走在最前麵的是李丹,在他身後他還跟著幾個同樣身穿黃衣的弟子。
林宇站起身,盯著李丹,後者的臉上掛著一幅淡淡的笑容,手上依然把玩著一把折扇,隻是這笑容在林宇看來是那麼的陰險。
林宇平靜地說:“李丹,我跟你好歹都是從一個村子裏出來的,用得著這樣子嗎?”
李丹玩味的一笑:“呦,這不是林大仙人嘛,怎麼今天會來這裏啊?藥煉完了?”說罷,又對著身旁的幾個人說道:“你們都不認識他吧?來,讓我給你們好好介紹一下。”邊說邊用手指著林宇,“喏,站在那兒的就是和我以前同住一個村的林宇,林大仙人。”
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露出奇怪的表情對李丹說:“李師哥,這門內姓李的人雖說有不少,但幾乎我全都見過,隻是你口中所說的這位林宇,林大仙人,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
李丹“嘿嘿”一笑,“你沒聽說過也算是正常,這林大仙人可了不得,他可是一進入雲天派中就獲得了一個好差事哦。”
那人用些許驚訝的目光看了看林宇,“哦,還望李師哥明講。”
李丹臉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他呀一進入雲天派的時候就被派到了百草園中當一個煉藥童子,你說這本事大不大?”
眾人一聽這話,立即反應過來。雖說他們和林宇都可以勉強算作是雲天派的門人,但這隻是官麵上的話,說句不好聽的,什麼狗屁煉藥童子,就是一個打雜幹活的下人。
那人問道:“李師哥,這煉藥童子跟您根本就是兩個級別的人啊,他因為什麼事惹怒到你了?”
李丹道:“你可不知道,這童子的脾氣可是不小,就連我這外門弟子也敢得罪。”
眾人聽完之後,一個個義憤填膺,摩拳擦掌,“李師哥,這小子敢得罪你,估計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今天隻要您說一句,兄弟就往死裏招呼他。”一個個都用冰冷的眼神瞧著林宇。
這時,林宇說話了:“李丹,今天這事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如果你還能算做是一個男人的話,那就我們兩個人解自己決,別找其他人。”
李丹冷笑了一聲,“林宇,你以為你這狗屁激將法能管用嗎?不過,小爺我今天心情不錯,看在咱們倆是同一個村子裏出來的,今天隻要你能接住我三招而不倒,那麼這事就算過去了,我李丹從今以後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林宇道:“好,一言為定。”就在這時,從林宇身後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林宇,千萬不要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