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大堂正中架起了一口大鍋,裏麵不知道煮的是什麼,五花八門的,品種頗多,林正英在一旁拿著一個大鐵勺不停地攪拌著,一股弄弄的巫婆既視感。
這時,秋生和文才一人捧著一大堆東西進來了,什麼五穀雜糧,各種植物,還有從地上家來的垃圾,文才更是一臉嫌棄的看著手裏捧著的東西,捏著鼻子向林正英抗議道:“師傅,你做百寶堂要這些垃圾幹什麼,連狗屎都用上了。”
林正英身子向後一退,避開了文才差點伸到自己臉上的手,淡定的說道:“狗屎是肥料,你吃的每樣菜都少不了它來施肥,你說它是不是寶貝。”,文才把手裏的狗屎朝鍋中一丟,惡心的拍了拍手,想想林正英的話,突然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對啊。”
秋生在一旁把拿來的東西每樣都朝鍋裏丟了一點,頓時,鍋中本來就黑的水變得更黑了,散發出一種又酸又臭的味道,讓人仿似置身於垃圾堆裏。
秋生和文才都死死地捏住了鼻子,林正英卻一臉淡然,如無其事的用手摸摸鼻子,平靜的問道:“我一共放了多少東西在裏麵。”
秋生掰著手算了算,道:“九十八種,對不對啊,文才。”,文才聽聞,竊笑道:“對啊,加上狗屎剛好九十八種。”
林正英聽了,麵無表情地推了秋生一把,讓他背對自己,手向身後一掏,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把剪刀,以迅雷之勢剪下了秋生一撮頭發,扔到了鍋裏。
“啊,師傅,你不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嗎?”,秋生怪叫起來,林正英挑挑眉,道:“既然傷過一次,就不怕再傷第二次了。”,說著,抓過秋生的手,把秋生留的最長的指甲剪掉扔到了鍋裏,讓秋生心疼的捧著手,一臉幽怨的看著林正英。
林正英無視秋生,施了個法,給鍋底加了把火,頓時,一股白煙升起,濃濃的酸臭味讓人有些招架不住,林正英又用鐵勺攪了攪,便熄火把湯乘到了四個小壺裏。
石少堅給曉楠送過點心,便從住處出來,在大街上閑逛著,並不動聲色的四處打量,看哪些人家容易下手,哪些人符合自己的要求,晚上出來就直接抓走。
秋生和文才每人手裏拿著兩個裝著百寶湯的小壺,分頭行動,四處尋著石少堅的蹤影。
這邊,才分開不久,文才走著走著,便突然看見石少堅的身影從眼前掠過,驚了一下,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石少堅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身後一直有一個相同的味道在圍繞,才驚覺自己被人跟蹤了,不動聲色偏了偏頭,瞥見了一直尾隨自己身後的文才,心中憤恨頓生,可現在大白天的人多不好動手,隻能按壓怒火,匆匆朝自己的住處趕。
文才見石少堅越走越快,也加快了步伐,拔掉了小壺上的軟木塞,看準了時機,朝石少堅身上潑了過去。哪知石少堅早就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在他潑出去的瞬間朝旁一躲,兩壺百寶湯全都潑在了石少堅身前一個巡邏衛兵的身上。
百寶湯獨特的味道,讓巡邏的衛兵麵色不善的轉過身來,掂了掂自己手裏的木棒,嚇得文才沒出息的跪地求饒,石少堅挑挑嘴角,混入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被鎖在房間的曉楠,怎麼會乖乖的坐以待斃,石少堅要聯合堅叔對林正英下毒手了,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出去報信。曉楠兩三口吃完了點心,覺得腹中不再饑餓,跑到門邊,推了推門,可門從外麵上了栓,還加了鎖,根本沒有辦法出去。
曉楠又跑到了窗戶旁,窗戶也推不動,但好像沒有上鎖,兩扇窗都是紙糊的,中間有鏤空的地方,曉楠伸手比劃了一下,空不大,總然曉楠手小,也伸不出去,不過,如果手指有力,隻伸兩個手指把木栓打開也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