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楠,我真的喜歡你,我不想給你壓力,就讓我對你好,你可以把我當親哥哥……”,‘嗯?是三哥麼。’
“曉楠,我愛你,我不怪你殺了我,我的愛也許太自私了,現在我希望你能活得快樂……”‘這是,石少堅麼?’
“李曉楠,我要你給我兒子償命……”,‘不要,不要殺我……’
“曉楠,你快醒醒,今天要去任老爺家唱戲,你第一次上台演出,可別搞砸了……”,‘任老爺家唱戲?什麼時候的事?’
“曉楠,曉楠,曉楠……”,‘到底是誰再叫我?聲音好熟悉。’曉楠腦海裏一片混亂,覺得有人在自己身旁啜泣,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無能為力。
‘我怎麼了,一點力氣都沒有,心好疼,渾身上下都好疼,我要死了麼。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曉楠皺皺眉,努力地回想,過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了:‘我被堅叔抓走了,被下了蠱,石少堅死了,所以我要收蝕心之痛,我還有五年的壽命,五年的壽命,不要,我還不想死,我還沒告訴林正英我喜歡他,我不想死,我的戲還沒有唱夠,我還沒看見婷婷嫁人,我還沒撮合小眉和三哥,我不能死,不能死。’曉楠越想越激動,掙紮著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曉楠睜開眼,便看見了坐在自己床頭啜泣的婷婷,心中一暖,吃力地附上婷婷的手,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婷婷反握住曉楠的手,眼淚刷刷的往下流:“對不起,我應該早點找到你,我該早點發現你失蹤了,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你千萬不要有事。”,曉楠想伸手拭去婷婷臉上的淚水,卻發現自己抬不動胳膊,隻能作罷,閉上眼,又想睡過去。
“他醒了麼?”,熟悉的聲音傳來,讓曉楠精神一振,努力地睜開眼,看見了自己想見的人,心裏甚是慰藉,神色都好了許多。
“你先歇歇吧,這裏交給我了。”,林正英手裏端著一碗灰黑的汁水進了房間,衝婷婷說道,婷婷看了看曉楠,用手絹抹了抹眼淚,點點頭,走出了房間。林正英坐在床頭,把曉楠扶起,靠在自己的懷裏,端著碗說道:“你中了石堅的蠱,我會想盡辦法幫你解開的,你先把這個喝了,就不會那麼痛了。”,說著,用湯勺舀了那汁水,吹了吹,往的曉楠嘴邊送去。
曉楠聽話的喝了,雖然湯水的顏色怪,味道也怪,但曉楠知道林正英不會害他的,忍著不適,把湯水喝完了。
剛喝完,曉楠就覺得心口沒那麼疼了,漸漸好了起來,慢慢也有力氣了,不由問道:“師傅,這是什麼啊?”,林正英道:“這是符水,你中了石堅的蠱,我這符可以讓它暫時安靜,用這符燒成灰,兌上水,便是符水,你喝了便能暫時止痛。”
曉楠朝林正英甜甜一笑,道;“師傅謝謝你。”,林正英搖搖頭,又扶曉楠躺下,幫他蓋好了被子,柔聲道:“你再睡會兒吧,我守著你。”,曉楠聽聞,心裏踏實了許多,手裏攥著林正英的衣角,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曉楠這麼昏昏沉沉的過了兩天,才覺得好像清醒了一些,這兩天若不是吃飯喝符水,曉楠都在床上躺著,每次睜開眼,都能看見林正英在自己身邊守著,雖然心疼,但甜甜的感覺不能忽視,想想又覺得如果每天都是這麼過,那隻剩五年的壽命好像也不是很難以接受了。
又過了兩天,曉楠能下床走路了,林正英攙著他在院子裏散步,這幾天為了照顧曉楠,林正英都是住在任宅的,讓曉楠有了一種已經是一家人的錯覺。
話說,那天林正英看曉楠昏倒,心裏一揪,也顧不上受傷的秋生和文才,抱著昏倒的曉楠急匆匆地趕去了任宅,見曉楠痛苦,林正英心裏也不好受,還好任宅有私人醫生,可以及時為曉楠醫治,可這些醫生隻能治曉楠的皮外傷,也弄不清楚曉楠到底為什麼會昏倒,讓林正英在心裏恨恨的罵著庸醫。
林正英猛然想到了想到了石堅那天說過的話,覺得曉楠可能是中了蠱,母蠱應該在石堅手裏或是種在了石少堅身上,但具體是什麼蠱,林正英不清楚,隻試探著畫了抑製蠱蟲的符咒,燒了灰兌成符水給曉楠灌了下去,沒想到,曉楠喝了果然睡得香了些,不再因為疼痛而皺著眉,這讓林正英的心放下了不少。
可這符水用不長久,最多兩個月,這符水對這蠱蟲的抑製就沒那麼強了,自己必須找到這蠱的解藥,林正英想了想,伏在桌上開始寫信條:‘阿樂(麻麻地),事情緊急,速來。’使了個法術,防止紙條丟失,林正英把信鴿放了出去,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第五天,曉楠可以自己慢慢活動了,喝了林正英的符水,蝕心之痛也緩解了不少,這時,麻麻地和阿樂也趕了過來,林正英便找了個地方,把四人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