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曉楠朦朦朧朧睜開了眼,便覷見正趴在床頭還未醒的林英,頓時就清醒了,心裏一股暖流,不禁翹了嘴角。側了側身,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從林英的額頭順著鼻梁滑到上唇,摸著林英的八字胡,刺刺的感覺讓曉楠不舍得收手。
林英有些發癢,聳聳鼻子,皺了皺眉,睫毛抖了幾下,看樣子快醒了,曉楠急忙收回手,翻身躺平,閉上眼,放慢了呼吸,仔細的聽著林英的動靜。隻聽耳旁‘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光線一暗,林英起身了,曉楠也裝作剛睡醒的樣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林英見曉楠睜開了眼,本來理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蹲下了身,柔聲道:“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曉楠微微一笑,搖搖頭,準備坐起身,林英卻按住了他。“再睡一會兒吧,好好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做好飯再叫你。”,說著,順手幫曉楠理了理頭發,幫曉楠掖了掖被子,轉身出了門。
曉楠卻躺在床上睡不著了,剛才林英幫他理頭發,動作那麼自然又親密,讓曉楠的心跳的像打鼓一樣,林英手上纏著個布條,曉楠隱約記起好像是自己咬的,心裏有些內疚,不知道傷的重不重。曉楠揉揉腦袋,突然又記起,自己昨夜好像吻了林英,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是自己記錯了,還是他根本就沒在意,曉楠手腳張開,在床上躺了個‘大’字,閉著眼皺皺眉,悠悠的歎了口氣。
早餐過後,秋生和文才回來了,曉楠正在幫林英處理手腕上的傷口,昨夜曉楠下嘴沒個輕重,林英的手腕傷口很深,周圍的皮肉都翻著,真是慘不忍睹。曉楠心裏心疼,手下的動作越發輕柔,清理了傷口,撒上藥粉,小心翼翼的將林英的手腕用紗布纏好。
“哎,師傅,你怎麼受傷了。”,秋生文才進門便看見曉楠蹲著身子,在林英的手腕上纏著紗布,不禁問道。曉楠不知怎麼回答,有些心虛的低了低頭,林英見曉楠這幅摸樣,不禁有些好笑,隻平平道:“不小心磕的。”
“哇,手腕也能磕到,師傅你也太……”,秋生話還沒說完,見林英一個眼神掃了過來,立刻改了口,“哈哈,師傅,你別誤會,我是說隻有師傅才能這麼非同尋常,連受傷都是這麼與眾不同,不愧是我們英明神武的師傅啊。”,林英搖搖頭,不再理會。
幫林英包好傷口,師徒四人移到了院子裏,沒什麼事,曉楠泡了壺茶,四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閑聊起來,秋生無非是說什麼文才半夜踢被子、打呼嚕什麼的,林英和曉楠都沒聽進去,二人時不時視線交錯,又都假裝淡定的低頭喝茶,好像這樣就能掩飾心頭的悸動。
“林師傅在家嗎?”,一陣銀鈴般的少女聲從門口傳來,隻見十五六歲的頭戴小洋帽,身穿洋裝,披散著整齊的長發的姑娘推著單車從院門口走了進來,模樣甚是可愛,嘴邊帶著絲淡淡的微笑,清純開朗。秋生文才見了,眼睛直放光,全都湊了上去,一個幫忙推車,一個自我介紹,二人就差不能搖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