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3)

音樂的確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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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E一起來,武末末就把郭寧往客廳中間一推,窗簾一拉,大燈一關,就剩了吊頂上的一些環形燈,在房子裏轉了一圈,沒找到柱狀物,最後找了個立式的簸箕往中間一擺,自己則盤腿坐在沙發上,嘴裏還含了一個棒棒糖。

“快點,別扭捏。”

“我真不會。”

“不會,也得跳,怎麽□□怎麽來。”

“我沒□□過,你教我。”

“屁,我就□□過了,你跳還我跳啊。”

“寶,你跳。”郭寧向沙發挪過來,武末末眼疾腿快一跟頭翻到沙發後麵還不忘指揮。

“手摸著肚子,扭屁股下蹲,找準節奏,想像一下你得取悅於人,怎麽取悅,手,手,手得扶著那根棍。”

“到底摸肚子還是摸棍,棍太矮了,要不,你過來,我扶著你對著你跳。”

武末末分析了一下情勢,再看看郭寧的蓄勢待發,決定還是待在沙發後麵。

“得跳啊,認賭服輸,你不能賴你。”

“跳就跳。”郭寧走到酒櫃那拿了瓶紅酒出來,喝了一大口下去,把瓶子一放,轉過臉來。

“我跳了啊,迷死你你自救。”

蹬了蹬腿,兩隻胳膊一抬就來了一招活動身體的伸展運動。

“別胡弄我,要性感,性感懂嗎。”

“來了,別眨眼。”郭寧轉了個身,輕輕隨著音樂扭了扭胯,然後把毛衣拉起來,快速一脫,突然來了招跆拳道的旋風踢,腿踢的又高又快,“咳,咳”武末末差點沒把糖連棍子都嗆到喉嚨裏。

這也算豔舞,也太硬朗了,咳了幾聲把氣弄順,郭寧一個橫踢結束又來了個側踢,武末末不滿意了正待發話,一件毛衣突然搭到頭上了,武末末的毛都立起來了,腳還沒來的及移動,“啊”了一嗓子就被郭寧抱實了。

“小兔崽子,該你給我跳了。”

“王八蛋,你耍賴你。”武末末掙紮,郭寧的兩隻手往腋窩裏一夾,武末末一下子暴笑不已,糖都從嘴裏蹦出來了。

“快鬆手,癢死了。”武末末求饒。郭寧的手鬆了,武末末剛喘口氣,郭寧的手又捏住了武末末的腰眼上,武末末啊的一嗓子腿都軟了,“鬆手,快鬆開。”

“跳不跳。”

“你說話不算數,無恥你。”

郭寧再撓脖子,武末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跳不跳?”

“跳,跳,我跳。”

郭寧鬆了手,武末末又笑了好一陣才捂著肚子直起腰走了兩步,突然回頭一個熊抱卡住了郭寧的兩隻胳膊手直接搗進了郭寧的腋窩。

“你為什麽不笑。”武末末奇怪。

郭寧眨眨眼,“我為什麽要笑。”

武末末不服氣再撓了撓郭寧的脖子,沒反應,再腰,還是沒反應,再大腿內側,武末末喪了,“你不是人,你是個冷血動物。”

“除了你,我對別人都冷血。行了,快點。”

“你就會欺負我。”

“誰叫你好欺負。”

“滾,真跳啊?”

“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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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環播放了,不過隻剩了伴奏沒了聲音,武末末找了一圈拿了本雜誌一卷成了話筒……

裝模作樣嗯嗯兩聲,對著郭寧一個飛吻,“準備紙,擦鼻血……”

一個滑步過來,嘴對著話筒做了個悲痛萬分狀。

everytime

they turn

the lights

down,

從鼻腔發出來假聲很震悍,嗲的很有點味道,就是和表情很不搭,武末末渾身一哆嗦還是唱下去了,走過來一隻手搭著郭寧的肩,胯輕輕擺動,繞了郭寧一圈,放下手貼郭寧身體從胸口慢慢滑下去,到了關鍵部位用力一按,觸感、彈性、反應異常良好,再起來,身上的襯衣一顆扣子解開了。

‘Just

wanna go

that extra

mile for

you ’

摸了郭寧的臉一把再移到自己下腹部打了個圈再往下在自己那個蠢蠢欲動的東西上一輕撫,挺腰抖臀,手正待離開,身上貼上來一個身體,一隻手壓在手上了。

“幅度大一點。”郭寧輕輕指揮。“注意眼神,那是靈魂。”

武末末轉過來做了個鬼臉,‘Feels

like no

one else

in the

room,’再想滑步配不上音樂,一個下腰扭胯,眼睛一迷,胳膊繞到郭寧的脖子上,看到郭寧嘴角硬憋著笑,一點也沒有被誘惑了的意亂神迷,武末末雞皮疙瘩迅速爬滿了一身。把紙筒一扔,再踹了郭寧一腳,“媽的,我不幹了,太丟人了。”鬆了手就跑過去關音樂。

腿動了可沒跑開,郭寧一把抱著他的腰,“別關。”一杆槍已經直挺挺地戳過來,武末末臉紅了。

“多棒,咱倆一起跳。”

“棒個屁。”

肩膀上重了幾分,熱熱的呼吸打在耳邊,隔著幾層布料體會背後郭寧熟悉的體溫,感覺異常奇妙。

褲扣被拉開了,慢慢的褲子跟著音樂意節奏被褪掉了,裏麵的小內褲裏,郭寧的手在裏麵遊弋挑拔。

武末末喘起來了頭靠在郭寧的肩上,後麵仍努力的磨擦著那個硬物,體會著那個地方的勃發硬度和力量,一切美不勝收。

“寶,我愛你。”

兩個人的舞步很不協調,腳底下磕磕碰碰,可一點也不防礙協調的氣氛。

武末末轉過臉來,勾著郭寧的脖子吻了上去。

甜的發膩的味道伴著兩人微晃的身體,打在牆成了一個影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突然“叮咚”一聲,兩個人僵住了。

武末末鬆了嘴看了看郭寧,郭寧也看了看武末末。有人?武末末做了個口型。

再等了一會,門鈴再‘叮咚’了一聲。

“他……他媽誰呀,真是欠揍。”郭寧難得的失了冷靜。

“會不會是你媽?”武末末手忙腳亂把地上的褲子抓起來就往腿上套,“好不容易脫下來,穿什麽,”郭寧把褲子一拽塞到武末末懷裏,“快進臥室去。”

把音樂關了,燈開了,再把臥室門關上,在房間裏看了一圈沒什麽不雅的東西拉下,郭寧走到門口湊到貓眼上一看,一下氣的七竅生煙。貓眼裏變形的正是剛才在外麵勤勞苦幹的新鄰居。

“有事嗎?”開了門,看著對麵那個笑的一臉白癡的男人,再生氣也能保持良好的風度是郭寧的一貫秉性。

“實在不好意思,能不能借一把老虎鉗子。”

借東西。郭寧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差不多的個子,差不多的胖瘦,最關鍵一點人家比他年輕,青春逼人,本錢很厚。

“進來吧。”

郭寧抬頭看了看鬧鍾,馬上十點了,這個時間也敢來借東西,真夠不識趣的。

“我叫吳願,您?”郭寧看著伸過來的手,輕輕一握,“郭寧。”

“幸會,幸會。”

郭寧點點頭找鉗子去了。找到鉗子,一出來,吳願站在客廳像個特務似的東瞅西看,最大的興趣竟然是關著的臥室門。

這家夥想幹什麽?郭寧的警惕心起了,再仔細打量了一下吳願,尤其是他的眼睛,人家不閃躲不逃避,大大方方,郭寧有些不確定了,“這個你拿回去用吧,不用還了。”

吳願接過東西有些尷尬,“這多不好意思,煤氣灶上有個鑼絲擰不緊,是不是打攪你們了。”

“沒有。你隻管用,我這還有多餘的。”

吳願再三辭謝,終於陪笑著出了門。郭寧湊貓眼上觀察見吳願沒什麽異常舉動,規規矩矩的開門進去,連頭都沒回,這才退了回來,看著那個滅了燈的音響,不由的懊惱萬分,多好的氣氛竟然讓個陌生人敗了興。

“他走了”,武末末從門後麵露了個頭。

郭寧走過來‘啪’的就賞了武末末屁股一巴掌。

“還得瑟不得瑟,人家一點也不客氣,大半晚上就敢來敲門借東西。”

武末末‘切’了一聲,揉了揉屁股一臉八卦的湊過來,“郭寧,我給你說個秘密。”

郭寧斜著武末末,“就你這小肚子裏還能有秘密,有什麽秘密,是不是有了。”

武末末臉漲的通紅幾拳頭砸上來,郭寧趕緊握著,“開玩笑呢,開玩笑呢。”

“以後少說這種不要臉的話,我給你說,隔壁除了這個借東西的,裏麵還有一個男人,年輕男人,你說他們會不會也是。”武末末兩個食勾了勾,“嗯……”再一臉奸笑。

郭寧一個暴栗砸武末末頭上,“你也真敢想,以後少和那個姓吳的胡張嘴聽到沒。”

“萬一他們是呢?”

“是也不能胡張嘴,你沒入過圈子,壓根不知道圈子複雜的讓人吃驚,少打交道才不會浮躁,再說了,哪有那麽多巧事,兩個男的打掃一下衛生都不行了。”

“就不行,我武末末誰呀,眼睛那叫一個火眼金睛,一眼就把他們看穿了。”

郭寧把武末末往懷裏一撈就上手了,扯下最後的那點小布片,就把前麵抓了個實在,“就你還火眼金睛,當初連我都認不出來你還好意思標榜。”

武末末扭著身子,“您不是道行深嘛。”

“真的。”郭寧眼睛眯了眯,把武末末一翻猛的壓按到了床上,對著那兩陀肉揉了半天,褪了自己的褲子,用力一頂,進去了,“讓你見識一下更深的。”

武末末吸著嘴砸床“操,臭流氓,你不知道還是兩個字叫溫柔啊。”

瘋了,鬧了,洗了,累了。

武末末窩在郭寧的懷裏睡不著,時間快十二點了,眼看著一天又過去了,這時間過的真是一點也不等人,還有六天,武末末第六次歎了口氣,郭寧迷迷糊糊的湊武末末臉上親了一口,“寶,你可以不出櫃的,你媽不同於我媽,你也不同於我,過年,我這家轉轉那家轉轉年就過去了,以前不都這樣。”

“不行,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去哪,你就得在哪。”

眼瞅著時間再掰也掰不成兩個,武末末雖說對新鄰居很好奇,可再好奇也頂不過馬上就要到來的過年。

鄰居吳願第二天執意還來了老虎鉗子,還是郭寧搶在武末末之前接的。武末末的好奇心依舊強烈,可惜鄰居的大門關的很緊,什麽也看不到,武末末背著郭寧聽到隔壁的動靜總會湊到貓眼看幾眼,可那個武末末偷眼瞧到的打掃廚房的另一位男士始終沒有露出真容,弄的武末末還鬱悶了一把,以為真能碰上個誌氣相投的做鄰居,以後還能串個門啥的,等三天一過,那邊風平浪靜,武末末的猜測也慢慢的被否定了。

眼瞅著混到二十八,同事們的心思都沒了,有地方遠的已經提前回家過年了,中午吃了午飯後萬姐拿了個紅包放武末末手裏,“小意思,過年好好HAPPY吧,現在也沒什麽生意,不上了放假回吧。”一下子把武末末推進了年關。

HAPPY,他真不相信這個年他還能HAPYY的起來。

兩天,還有兩天。武末末對這個日子恐懼著,擔心著,真希望一覺睡起來,年已經過完了,他還可以把這個期限再往後推365天。

郭寧過年沒地方去,家很多都不適合他待,他必須把他帶回家。可郭寧是有婦之夫,跟一個男人回家過年,怎麽也說不過去。

這個問題每天像一群小螞蟻一樣撕扯著武末末的心髒。一想到他媽,大巴掌拍下來他倒不怕,怕的是他媽什麽也不說默默的哭,更怕的是郭寧去了萬一他媽想不通不同意,給郭寧難看,以郭寧那麽要強的個性,勢必很受傷。

武末末已經想不起來他媽最後一次哭是什麽時候了,似乎小時候他把院子裏一家以蹬三輪為生的謀生工具蹬出去了,結果一頭撞進公路上,他還刹不了車,眼瞅著他在街上橫衝直撞,一群人在他身後又喊又叫,等他被老趙頭拎回來,老趙頭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媽抄著一根笤帚就上來了,後來連笤帚都打斷了,打完了一個字不說就坐在凳子上哭。

他媽黃海麗的電話早在一星期前就打來了,問他什麽時候回,還囑咐回來啥也不要買,他媽還以為他還在為生活煎熬著呢。

武末末長籲短歎的回到了家裏,郭寧比他們晚放一天,這才剛下午,也不用做飯,武末末呆坐了半晌,開始準備回家要帶的東西,準備著準備著武末末有主意了。

看了看表剛三點,把東西一收,武末末拔腿就往車站趕,沒準還能趕上最後一趟回老家的車。

倒了兩趟公交車,擠到汽車站,武末末一下讓車站裏擠的水泄不通的場景驚呆了。

好不容易頂著張厚臉皮找一個二十多歲聽口音是他們老家的人代買了張票,再交換了一瓶飲料幾包小吃,見人姑娘還興致盎然的問這個人認識不,那個人認識不,老家的人,除了親戚,他一個也不認識。武末末也不好意思不回答,沒凳子坐,兩個人站在候車大廳的小角落諞的也算熱火朝天。

車是一個小時後的,武末末算計著郭寧到家的時間,心裏有鬼老跟不上姑娘的趟。姑娘也不介意,把武末末的電話一要,就開始說自己的工作單位,喜歡的電影。

好不容挨到上車,再等等,看時間已經七點了,武末末趕緊給郭寧發了條短信。

我哥找我有點事,如果晚,今晚就不回來了。

一分鍾後,武末末的短信叫起來了,就五個字,‘報你的車號。’

什麽車號。武末末繼續裝傻,郭寧怎麽知道他先回家了。

說不說,不說我一輛一輛截了。

盯著手機上那一行字,武末末心慌開了,儼然自己又幹了一件蠢事,抓著手機怎麽坐也坐不實在,旁邊坐著的小姑娘見狀一臉關切,“怎麽了。”

“噢,沒事,沒事。”

不敢再等,飛快的把車號發過去,短信半天沒有回過來。武末末心神不安的坐了幾分鍾,眼睛一個勁的往窗外看。

年根上,車異常多,大多是往家裏趕著團圓的,想著郭寧一個人在後麵又追又趕還得查看車號,武末末心怦怦跳著,那次車禍後,郭寧從來沒有開車上過高速,心裏留下陰影了。

“真沒事,你臉色不好?”小姑娘再次關心。

“沒事。”武末末坐在倒數第二排,往後看不太方便,跟最後一排的一個中年人換了個位置,武末末才算徹底扒在車後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