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困惑為難道:“主子,棺這麼大怎麼搬上去?”說罷敲了敲棺蓋再度吵醒了她。
她聽見一道冷厲不含情緒的聲音說:“把裏麵的人抱出來即可。”
她想呐喊說:她已經習慣了睡在棺內,沒了它她可能會真的死去。
可她依舊沉寂不發出一點聲息,沒人聽得見她心中的話。
她感到冰蓋緩慢的被推開,幾滴水珠滴在了她身上竟比冰棺還要冷上許多。
“主主子!”男孩驚呼出聲。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蘊含著不滿說:“何事?”
另一人說:“主子!裏麵的人沒穿衣服!”
花一:“……”怪不得那麼冷。
那人毫不在意,命令說:“抱出來。”
“這……”男孩有些躊躇遲疑,但許是不敢反抗對另一人說:“你穩住,我跳進去。”不一會冰棺搖晃得厲害,男孩跳了進來時還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腳,她很痛但叫不出來。男孩抱歉恐慌道:“對不起對不起!”又感到濕潤冰涼的東西蓋在了她身上,並不長堪堪能遮住半截身子。
花一被人抱了起來,刺眼的日光和太陽照射在身上帶起一陣陣麻痛,痛但享受。
另一人驚詫誇張說:“哇!這該不會是假人吧?哪有人膚色跟雪一樣!”
抱著她的男孩苦笑說:“不止呢,跟沒骨頭似得,抱著怪滲人的。”花一既想笑又感覺氣惱,她很想睜眼看看這個世界這些人,可是無能為力。
“你看她的睫毛在顫!”語音剛落她能感到幾道視線都集聚在她臉上,有一道冰冰冷冷目光就像躺在冰棺時一樣令人可怖。她竭力控製住自己的眼睛可心下的緊張讓她更加發顫。
“主子!她好冰,我能不能放下?”男孩難為情的說著將貼緊他的花一往外伸了伸。她能感到自己的體重極輕,至少可以這麼輕鬆的抱著還能隨意伸動。
男子冰冰冷冷不容置喙說:“抱著。”頓了頓又補充:“不能有絲毫損傷。”男孩忙點頭應是將她抱緊了些。
“自然不能受損,這可是僅剩的棺女!”
花一聽不懂最後一句話的含義,但至少知道自己沒有生命危險。
“她還不用吃喝呢,多方便!”聲音停了停說:“主子,這冰棺怎麼辦?”
男子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快速移開不猶豫道:“碎了它。”語畢就聽見腳步離去的聲音和‘砰——’一聲繼而‘哧哧——’清脆細微的裂縫聲延綿不絕。
“好了!跟水融為一體,絕對看不出來的!”那聲音說著跳上岸,嘩嘩的水聲吵得她心煩,那男子可真是無情得令人生厭,如此想著再次陷入昏睡今日醒的時間已經超出太多了。
可不一會她又被吵醒,顛顛簸簸的馬車令她如法入睡。花一本心靜如水可現在她非常想發泄一下,她困極了可是一點輕微的動靜就讓她無法安心。
馬車內似乎隻有她跟那個男子,他的呼吸輕緩有力心跳沉穩情緒上並無起伏,偶爾能聽到書翻頁的聲音想必是在看書,而她身上濕透的衣服蓋在身上愈發冷了隨著馬車晃動也漸漸滑下。
花一很想開口說話但連睜眼都困難,她隻能盡量養精畜銳忽略身上快要滑落的衣衫。許久後,就在身上僅剩一角衣衫後一塊厚重的布料甩了上來,砸得她半邊身子肉發疼但不再裸露安全感卻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