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距離百年還差八個月,那就是十月懷胎九個多月出生,她現在能不能存活還是個問題。
根據男子的‘不能有絲毫損傷’她的作用肯定不小,這麼多人知道她的存在,而這對她很不利,她並沒有感覺體內有什麼異能更別說有反抗的力量,現下需要保命而剛出世的人兒是什麼都不懂的……
所以,在看見花一睜開雙眼露出茫然懵懂而清澈如同一覽無餘地純淨天空的眼神時他們能感到心中有一片邪惡的地方被擊垮,但在想到她的作用時重新壘砌起來。
然後花一發現了一個問題,她確實是初生嬰兒,因為她想說話但發出的隻有:“呀呀——”
花一:“……”媽的!幸好有牙齒不然流口水她更想死。
男孩驚奇歡喜說:“主子你瞧!”麵上難掩驚歎之色。
花一因他的靠近看清了他的樣貌,整張臉最讓人容易記住的就是一顆尖銳的小虎牙一對深深的酒窩。
男子並沒有應聲,而是手揮了揮讓男孩離遠點,花一又看清了那個冷傲冷血的男子樣貌。
他身板挺直微微低頭眼神俯瞰著她,眉目深刻淩厲,五官出眾英俊,但因身上散發出不可一世沉默寡言的氣勢使他看起來不易近人。
花一險些膽怯移開視線,但還是充分表現出好奇的樣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良久後他身後走上一個人,正是三人中的另一人,一襲藍長衫一絲不苟整整齊齊,臉上掛著不深不淡的笑意不像是一位下屬。
他看了花一好一會才道:“倒是個不怕人的。”
男子目光不移,依然盯著她似乎想找出什麼。“她表現的情緒太多了。”瞬間,花一心驚膽跳。
那人有些好笑,解釋說:“好歹也有百年,不似正常人也正常。”
男子並無深究隻應了聲俯身靠近花一,那雙如同寒雪冰冷的眸子近距離和她對視上。花一表現出困乏但還是好些好奇的看著他,就怕他一下子來個什麼動作。
他抬起手來慢慢伸向她,花一心中緊張眼神還是表現出懵懂的神色。脖子傳來略粗紋路清晰的觸感,是他的手……逐漸用力的掐著她的脖子,很痛但無法呼吸的感覺讓她更加痛苦。
那人靜靜看著並不阻止,反之男孩幾次欲言又止,心中清楚他的決定他們無法改變。
就在花一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時他的手一下子鬆開了,喉嚨的辣痛口腔鐵鏽的澀感呼吸道的鈍痛一切切的痛苦使她想哭,然後她就哭出來了……無聲的哭泣,眼淚不止。
“嗬,再用那種眼神迷惑人我就挖去你的眼。”第一次聽見他說這麼多話,但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花一雙眼早被壓抑不住的淚水模糊看不清他的神色,可從口氣中還是能聽出他的決絕。自己心誌不堅毅,憑什麼怪罪到她身上來?何況她現在一沒美色,而無開口說話哪來迷惑?
男子拂袖而去,藍衫人也跟隨身後。男孩幾度躊躇後還是留了下來,回頭看了看確定不會回來後靠近花一,用衣袖為她拭去眼淚,許是覺得她皮太嫩不敢用力但眼淚不止他幹脆伸手將她雙眼壓住。
隨即聽見他小聲囑咐道:“我告訴你,我主子敢說敢做,你以後盡管睡別睜眼了。”良久沒得到回答,他自己也奇怪可想起來又覺得傻,她就似初生孩兒哪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