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墨公子淺酌白水看了看天色,輕描淡寫說:“這時起身也罷。”反正都休息不了了,蒙蒙天際距離日升還有半個時辰。
南歸應了聲去收拾包袱,止墨公子剛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自言自語說:“會汙了衣服。”
南歸將手上的包袱綁好,聞言抿唇不語,主子愛潔愛得天理難容。“那往哪走?”他的意思其實是除了門還能往哪走。
而止墨公子義正詞嚴回道:“爬窗戶。”
南歸:“……”這種類似偷雞摸狗人才會做的事他實在不想從公子身上看到。
南歸企圖阻止:“窗戶上會有灰塵。”
止墨公子毫不猶豫說:“你趴下給我踩。”
南歸:“……”白天跟黑夜是兩個不同的公子,這個很無良。
最終,他真的踩著他的被爬出窗戶,落地後止墨公子說:“你的衣服不幹淨。”汙了他的鞋。
南歸險些不可抑製的抽搐嘴角,他恭敬道:“屬下一定會洗得幹幹淨淨。”
他回眸看他不悅道:“又不是沒錢,重新買。”指不定下次還要踩。
南歸:“……是。”
而樓上的拚殺越演越烈,顧無安耐心被磨滅無暇顧忌其它使用了法力,整個房間裏瞬間倒下一大片人。就連躺在床上的花一都能感到從他身上傳出的凜冽之氣,從靈魂深處湧上的寒冷令她一陣顫栗,之前好不容易有的力氣再次消失。
“主子!”仲夜也有些受不了,又怕他使用過度導致反噬忙呼出聲叫他。
而那些沒有倒下的人,功力自是不一般,一個較為年長目光陰狠的看向顧無安笑道:“華靈山弟子?”
顧無安看向他,那是一位身量極高但瘦弱竹竿的老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膚色青白就像瀕臨死亡不遠的人,眼袋寬大雙眼細長麵容甚是難看,但顧無安看出了他不好對付,心中微微忌憚,仲夜和於飛見此相視一眼持劍護在他左右側。
有一人趁此機會走到床邊想去抱花一,誰料雙手剛伸開腳踝一陣劇痛雙腿無力整個人不禁跪了下去,他巍顫顫扭頭看自己雙腳,腳筋居然跟泥鰍一樣從肉中溜了出來,而他跪在了一灘血水中。
顧無安揮了揮袖收回手,對麵老者也有些詫異他竟有如此快的速度,渾濁的雙眼微眯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似乎很想跟顧無安來一場生死戰。眾人看出了他們兩人之間的較量,紛紛退後幾步怕危及自己,心想到底是棺女重要還是命重要?得到了也不一定能等到成熟時享用。
仲夜警惕的看著對方,緩慢的向花一走去。那人還想阻止他,仲夜毫不留情舉起劍刺穿他的喉嚨,鮮血瞬間從他脖子處噴湧而出。如此血腥的場麵,隻有於飛有點難以接受的縮了縮肩,其他人熟若無睹。
花一被仲夜一隻手抱起來夾在腋下,姿勢極不舒服又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去。
“來一場?贏了你走,輸了人頭給你。”老者挑釁的對著顧無安揚起下顎。
顧無安麵無表情,雙目冷然又蘊含譏諷對上他的眼,輕蔑道:“嗬,你配?”
老者也不惱,伸舌頭滑過自己的上下唇,看向仲夜夾著的花一邪惡說:“給我一口肉。”
於飛聞言頓時不滿了,上前一步剛想罵出聲就被顧無安冷冷的眼神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