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髒話出口後花一徹底暈了過去,連帶著身體也重重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顧無安是故意不接住她的……
於飛不一會後破門而入,就見自家主子嘴唇沿邊還有一圈類似血水的痕跡,而花一手腕一個口子正是齒印而她整個人比剛出冰棺時還要了無生氣。於飛不敢責怪他,隻能過去抱起花一,手不經意碰到她的後腦勺,凸起了一個大包。
仲夜進來見顧無安精神上很好,但臉上情緒不太好一時不明所以,他是知道花一會被控製的,但難不成控製了還能反抗惹人生氣?
“主子。魔尊讓你過去。”他將來意說明。顧無安抹了一把嘴隨意應了聲,口中清甜仿佛那如佳釀的血還在,真是令人回味。
顧無安起身往外走,到門口時回首看向於飛懷中隻剩半條命不到的花一,交代道:“看好她。”
仲夜點點頭示意他放心,於飛心中卻不太舒坦。主子這是何意?是不信任他還是覺得花一現在還有能力逃跑?
於飛小心翼翼把花一放到床上改善被子,她現在身體的溫度不是活人的,冷得比主子的眼神還滲人。
仲夜站在他身後,臉色深沉說:“於飛,你要知道,我們是主子的。”別妄想有別的心思對不起主子。後一句沒有說出口於飛也知道他的意思,他盯著床上昏睡的花一許久才艱難點點頭。
並不是他有二心,隻是不忍心看到她這樣。好歹相處了那麼久,一直是他照料她,看著她一天天的變化,有種舐犢情深的情懷也在所難免。隻是他無能,無法保她一世無憂更別提一時安穩了。
仲夜看著於飛清瘦的背影比以往更瘦也更高了,竟一時無法窺知他的想法,幾時開始,他的心已經不再與他們親近了,好像是主子開始變化時他也變了。
一時,他居然不知該說些什麼,他本身素來寡言為主是從自問絕無二心,可在麵對主子變化時也曾有過頹廢的時刻,但不曾想拋棄主子。
於飛回身就見他變幻莫測的神情,心中一慌不敢與他對視,隻道:“我去廚房看看。”
仲夜道了聲好,獨自一人留在房中看花一。在魔界想吃人類的東西根本不可能,隻是他們是在魔宮裏,所以一日三餐還可以,隻是沒有一個會做人類的食物。
話說……魔尊大人把主子叫去所謂何事。
……
魔宮內,視線昏沉四周充斥著陰暗之氣。
顧無安站在一人大殿中央垂眸不語,好一會後高座上出現一團黑氣漸漸形成人形。正是魔界之主,黑冥。
“讓你久等了。”他如是說,隻是口氣中並無愧疚之意,而是簡單的陳述。
顧無安依舊垂眸不曾抬眼看他,聞言微微低頭道:“不敢。”雖是這樣說口氣中也無恭敬之意。
“聽說你帶回一個人類女子?”他漫不經心問。
顧無安下意識抬頭看他,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似乎隻是隨便說說,但還是潛意識對他警惕起來。“是。”並沒有說花一的身份。
黑冥邪裏邪氣的麵容異常魅惑,像是在對待一個好友般說:“魔界邪氣過甚易入魔,還是別把人類帶進來的好。”
顧無安心中困惑他為何要跟他說這個,但知道絕對不是在提醒他,口中再次應了聲是也不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