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也是被這吵鬧的聲音吵醒,臉上顯而易見的不悅。當然了,任誰在非常困的時候被強迫吵醒都會不高興,她也不例外。她瞪了止墨一眼,意思不言而喻,是因他招惹出的事。
止墨哭笑不得,他能有什麼辦法?不過還是誠意十分,歉然說:“抱歉。”
花一卻因此有些好笑,板著臉故作嚴肅說:“下次注意!”
“是是是——”他也配合說著。
他輕敲了下車廂足以讓南歸聽見,不一會南歸便道:“我代我家公子向大家問好,不過我們尚有要事不便停留,在此拜別!”語畢也不等他們再說些什麼抽了馬臀一鞭,駿馬吃痛自然開始跑動。這話聽著有禮不失風範畢竟素不相識也無交情,但態度囂張強硬直接駕動馬車就顯得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
“南公子!止墨公子不會連喝盞茶的時間都沒有吧?”人群中傳來一道異常嫵媚有辨識度的聲音,除了白冉別無她人。人群中讓開一條道,白冉風姿款款而行,此時已是冬季天氣寒冷她依然一襲開叉紅裙布料輕薄。
她說話時非常喜歡看人的眼睛,因為這樣她才能看出這個人眼中是否有對她的驚豔和癡迷。可南歸連正眼看她都沒有,她隻能心中輕蔑不屑他也不是什麼高貴的人,遂把眼神轉移到他身旁的北太帝君身上。
第一眼她卻怔愣住,不同於止墨公子望塵莫及永遠隻能仰望,他雖依然是高不可攀但令人很想去挑戰他!就像是一座高山,而你想去征服它站在最高的頂端上,那俯瞰全世界的感覺一定很爽!他麵容雖不及止墨公子精致但輪廓更有男人味何況整體看起來比他更勝一籌,而那正是她所喜歡的。
腳步的停頓也不過一息之長,好歹她也混跡於男人之中什麼樣的男子沒見過?隻是最出色的也隻有他們罷了。
“這位公子與止墨公子相識?”她紅唇微勾蕩起一個風情十足不失韻味的笑容,態度不顯親近也不冷淡恰到好處,身形一偏將自己身材弧度最好看的一麵展現出來。
北太帝君好歹活了這麼久,什麼女人沒見過?憑她剛開始從南歸那轉到他這眼神中的轉變他捕捉的一清二楚,心中並不反感但也無愉悅之意,愛美之心人人皆有她的態度不正是說明他長得好嗎?何況她長得也不錯,像極人家的富貴花——真俗。
北太帝君劍眉微蹙故作沉思,片刻後才答道:“鄙人姓名不叫‘這位公子’。”
白冉被他的回答說的一愣,也不知該喜該怒,可隨即一挑秀眉說:“是白冉唐突了,不知該喚公子什麼?”
這次他回得也快,但回答並不令人滿意:“鄙人就叫‘公子什’。”
白冉一時也看不出他是說真的還是故意戲弄她,隻道:“這名字有趣,不過並不順口。”
北太帝君不以為然道:“又不是給你叫的。”
白冉這下確定了,他是故意在這麼多人麵前讓她難堪的,現在男人的風度哪去了?!難道隨著止墨公子的出現都隨著他的拒人千裏之外離家出走了?怎麼一個兩個跟他粘上關係的都這麼‘尖酸刻薄’!
辛七姑破開人群看著窘迫的白冉心中大爽,高聲道:“止墨公子在否?不若再到妾身客棧,妾擺酒待之!”她這麼說顯然是知道早前止墨公子住在了她的客棧,人們也從話語中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