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郝昭儀進宮後就一帆風順多少宮妃看她不順眼,可她卻不似個沒腦的人居然安安分分讓人揪不出一絲過錯。但此時卻因謀害宮妃的罪名畏罪自殺?
謝墨初從首次口中得知這個事時僅微微皺眉,似乎有些疑惑,哪怕著火確實跟她有關父皇也不會就此要了她的性命,因為他了解能有一個得他寵愛一年多還沒乏味肯定看重,現在想來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能觸及他底線的是危及利益權利跟背叛,一個女人能翻出什麼風浪?那隻有背叛了。
思及此他又有些不愉,女人的背叛是每個男子的忌諱。
他忽然很想去看一看蘇挽,哪怕昨晚剛溫存完今早才離開,此時不過一個時辰沒見。
隻不過剛走到半路,太後身邊的曹嬤嬤迎麵而來。
“太子殿下,太後娘娘讓您過去一趟。”
謝墨初麵色清冷聲音無波:“太後可有說什麼事?”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是因為蘇挽。
“老奴不知。”曹嬤嬤低下頭。
永寧宮,寂寥無聲充斥著一股濃鬱的藥味。
太後靠坐在榻上身上蓋著厚重的毛毯,精神頭看著倒是比前兩日好了點,隻是人消瘦得不像樣隻剩一層皮。她看著同坐在另一邊榻上的謝墨初,自嘲一笑:“哀家還以為皇上同意了,沒想到頭來被倒打一把損了個侄女。”
“祖母說笑了。”謝墨初不鹹不淡說。
太後也習慣了謝墨初這幅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自顧自說:“哀家這侄女不嫁入皇家也一定是當家主母,如今無名無分被你帶走讓哀家怎麼跟她父母交代?難不成你等她生下皇長孫了依舊不管不顧?你肯哀家還不舍得!”說到最後言語已經有些忿忿不平。
如此疾言厲色攤開醜陋的一麵來說還是第一回,然而謝墨初在來時的路上已經猜到了,太後病暈過頭了也不想想他們之間的關係,哪怕父皇是養在她膝下但自小被她當做爭寵的工具享用不到一點母愛,而他更是因她失去了母親,麵對她這幅痛心欲絕的模樣怎麼可能心疼?但她話中的皇長孫……
謝墨初心中確實是想給蘇挽一個名分免得受了委屈,但絕不會在太後麵前保證。
“孫兒會好好想想跟父皇談一談,祖母身體未大好還是好生休息別動怒了。”說著起身揖禮告退。
太後被他這幅不冷不熱模棱兩可的樣子著實氣到了,指著謝墨初決絕孤冷的背影顫抖著手指,“好好好!姓謝的果然有種!”
“哎喲,太後娘娘話可不能亂說。”曹嬤嬤嚇了一跳忙上前阻止。這‘謝’可是皇家姓氏,平民人家有這姓還得改呢。
“怕什麼!奈我何?哀家是太後!是這皇宮的第一人!”太後卻因她這一句話勃然大怒,枯瘦的雙手一時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了曹嬤嬤,站起身指早已不見人影的外麵,永寧宮的方向正是對著皇家大道的。“哀家有無字聖旨,哀家想他們謝姓改成蘇姓他們照樣得聽旨!我怕什麼?哀家什麼都不怕!”說到最後聲嘶力竭語無倫次。
曹嬤嬤怔愣的被她推倒在地,不敢相信聰明了一世的太後居然變得這幅模樣。
永寧宮內的太監跟宮女可不少,但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躲哪去了,這些話他們還是別聽到的好不然連小命都不保。
“哀……哀家可是太後!”這一句說完太後直挺挺的向後倒去,曹嬤嬤反應還算快趕緊爬過去給她墊底。
“來人啊!快來人,太後娘娘暈過去了!請太醫!”曹嬤嬤也嚇到了,太後有什麼事到最後遭殃的還是他們這群奴才,一時永寧宮亂成一團糊。
蘇挽這日子休息不好但精神頭很足睡不著,此時倚在窗台邊欣賞外麵秋風綿綿,落葉紛飛的景象。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也未回頭,美人賞景,人賞美人。
不過謝墨初在看到她隻著單薄的裏衣時不禁皺起眉,“很無聊?”他摸著她順滑的頭發,聲音難得柔和。
蘇挽不太習慣他碰她的頭便借以歪頭轉過身看他的動作避開,誰知他的手順勢落在了她的肩膀,指尖輕觸脖子上敏感的部分帶起一陣雞皮疙瘩。
“是有點,不過勝在愜意。”蘇挽垂下眼簾,他的目光過於明睿她怕被窺知心中想法,她其實非常非常無聊。
“殿下怎麼那麼早回來了?是有什麼事嗎?”蘇挽轉移話題問道,她確實好奇他怎麼才走一個多時辰就回來了。
“太後讓本殿過去一趟。”謝墨初被她剔透的小耳垂吸引住,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觸感微涼柔軟。蘇挽挑了挑眉梢,這兩者有什麼關係?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他道:“太後說若你生下皇長孫了還沒有名分,她老人家無法向你家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