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三皇子。”說完也不作停留,速度加快了好幾倍溜走,也不管他說的到底對不對。
謝亮初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好久後才喃喃道:“好像指錯了。”其實也沒說錯,那確實是東宮的方向,隻是需要繞了好大一圈最後從反方向進入東宮,想要回到追光小築還得走半個多時辰……
所以蘇挽在回到追光小築時心中不知罵了幾回謝亮初,一抬頭對上了謝墨初陰沉的臉,她更是多罵幾回……
“你去哪了?”
“我迷路了。”蘇挽簡單回道。
謝墨初麵色稍霽,但見她獨自一人又無撐傘,頭上跟鬥縫上已經一層雪又冷了臉。
“還不進來?”他擰眉看著站在庭院中的她。
蘇挽忙不迭過去,“殿下這麼早就回來了?”
“你不想本殿回來?”他解開她鬥縫的手停了停,重新係了回去轉過身不理她。
蘇挽:“……沒有啊。”她隻是在扮一個合格的側妃啊!詢問一下不行嗎?為什麼要曲解?堂堂太子你這樣真的好意思嗎?
“殿下?”蘇挽見他真的不搭理她,忙解了鬥縫外袍隻剩下中衣走過去,小心翼翼仰頭看他。
謝墨初見不得蘇挽緊張,歎了口氣攬住她,下頜抵在她頭頂上。“父皇讓我盡快跟未來太子妃生下皇長孫。”他有點懷疑謝平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如果這樣蘇挽的處境很危險。
蘇挽埋在他胸膛,看不見他神色但從他口氣中聽出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她不會為他生下孩子自然也不會阻止他跟別人生下孩子,那樣對他不公平,所以她不打算表示什麼。
謝墨初忽然想起什麼,拉著她的手臂往裏麵走,蘇挽本來有些不明所以但在看見榻上擺放著一個藥箱就明了了,本來她已經忘了手背上已經受傷了,忽然間又感覺有點疼了,之前在外麵手都凍麻了沒知覺,現在回暖自然又疼起來了。
“殿下!”蘇挽嬌氣的把手伸出去給他看。
謝墨初瞧見白嫩嫩的手麵上一塊紅腫跟水泡,抿著唇不發一言,但眼中的不悅昭然若揭。他從藥箱中拿出一個白瓷小瓶子,棉花還有棉布跟一根銀針,尖銳的銀針頭找小爐上烤著。
蘇挽為轉移注意力問:“殿下那時可看清了她是不是故意的?”
謝墨初頭也未抬,隻輕聲道:“看不出來,她那時像是被推了一把的動作向前傾去,可身後的人距離她尚有一步之遠。”說話間依舊一連刺破幾個水泡,蘇挽隻感覺微微刺痛,口中的話一哽注意力又回來了。
“忍著點。”謝墨初說著用棉花把裏麵的水液一點點擠了出來,哪怕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蘇挽還是感到一陣陣的辣痛。“好了好了。”謝墨初抬頭見她把唇都快咬出血了,忙輕哄著,打開白瓷瓶給她敷上藥粉,為避免上麵的藥粉掉落又要傷口透風,他隻纏了幾下紗布。
“這幾日別出去了,若有事便喚安之她們。”
“會不會留疤?”蘇挽擔心這個,她的手麵一顆痣都沒有,幹淨剔透如玉麵,若是留了疤多醜。
“可能會留點痕跡,日子久了應該就看不出來。”謝墨初雙眉微鎖,他兒時練劍打拳常常把手掌磨出水泡,後來久了就成了繭子。他沒有把蘇挽手表麵上水泡的皮撕掉,以後重新生回肉裏應該不似以往那麼柔軟,但日子久了她又沒幹活應該沒大礙。
“殿下,我不喜歡鄧嫣然!”蘇挽直言不諱。
“嗯,本殿也不喜歡,日後見到她直接走,不用搭理。”謝墨初想了想四弟的那個側妃,看著挺天真活潑的,但嫁給四弟那麼多年他後院女人又不少也沒專寵她怎麼可能一直保持這個樣子?那自然是裝的。
“那我沐浴怎麼辦?”蘇挽舉著被包紮好的手。
然而謝墨初的回答真是令人感動……
“你不洗本殿也不嫌你髒。”
“……”蘇挽翻了個白眼,起身下榻往內室走去。
謝墨初等她完全進去後沉下臉色,想起今早鄧嫣然來跟他通風報信說蘇挽去找太後了,她這是什麼意思?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有可能,但她什麼目的?是謝恒初指使的還是她自己的意思?偏偏說的時候神色像是在關係一個友人似的,好似他一旦誤解她的意思便是罪人,不得不說……這種女人他最惡心了,太後以前可不就是這種人?
……
元宵節前夕,謝墨初與蘇挽二人在房內揉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