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幕之時有不少人往台上扔去,蘇挽極其自然是向謝墨初伸手要錢。
他失笑的從腰間掏出幾錠碎銀子放在她掌心,蘇挽一下子把手中的銀子扔了出去,又向他伸出白皙的掌心,外加一句不算解釋的解釋:“扔錢的感覺好爽!”
謝墨初:“……”不知道私庫裏還有多少錢。
兩人在這停留了一會又繼續走,不一會遇到一個賣麵具的小攤,有凶神惡煞的鬼怪也有可愛嬌憨的動物,花樣繁多種類不少,蘇挽從中挑了一個黑白無常的麵具,一半臉白一半臉黑的。
謝墨初看了幾眼從攤位上重新拿了一個,把她臉上的拿了下來戴在自己臉上,手中的替她戴了上去。
“這上麵的是誰?”蘇挽從善如流係好帶子。
“楚江王。”謝墨初的臉被詭異的麵具代替,隻有一雙內斂深沉的雙眼從眼洞中能看見。
“哦?!”她又把麵具拿了下來,一看居然是個凶神惡煞的老頭,心中居然憋了一股氣想要反駁楚江王是個女的。她悶悶的把麵具重新戴了回去。
謝墨初還了銀子,帶著她混進人群,因為戴上了麵具麵貌倒不打眼了。兩人來到橋上俯瞰整條街,熙來攘往的人群摩肩接踵,手中拿著東西很容易被擠掉,鱗次櫛比的房子兩廂係著繩索上麵掛滿燈籠,昏黃的燈光透過燈籠表麵的紙皮照射出來顯得朦朧異常。
蘇挽一晃神好像看到了某個人,她定眼再看去,隻有擁擠的人流不見那人蹤影。
謝墨初感到她的奇怪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會後道:“謝亮初,三弟。”
“你怎麼看到的!?”她自認眼力不差,何況比他先發現。
“眼睛看的。”
“……”堂堂太子殿下居然還會講冷笑話。
“二哥。”謝亮初冷得掉渣的聲音冷卻了周圍熱鬧的氣氛,有不少人紛紛望過來然後自動走開。蘇挽揶揄的看向謝墨初,可能是有麵具的遮擋,他看不見她的神色。
“你獨自一人?”謝墨初看了看他身周,連個侍衛跟太監都沒有。他跟謝亮初兒時關係還不錯,他的生母地位不高生他時被暗算有了隱疾,幾年後就過世了,當時他母後心善把他抱在膝下撫養,兩人日夜在一起玩耍讀書,可是後來他母後也跟著去了,他就被現皇後抱去……
如今是大皇子派的,但也從未阻擋過他的利益,所以兩人關係雖不親近但不會跟大皇子他們一樣虛情假意。
謝亮初沒什麼情緒:“跟他們走散了。”
謝墨初不鹹不淡應了聲,不知道他話中指的‘他們’是他身邊的人還是大皇子。
“要跟我們一起走?”謝墨初疑惑問,不是詢問他的意見,隻是覺得他一直站著不走難不成是要跟他們一起?
謝墨初淡漠的臉上更是出現疑惑的表情,反問:“難道不行?”
謝墨初:“……”
蘇挽:“……”
好一會謝墨初有些無語說:“也不是不行,你注意別跟我們走散。”走散了更好!
謝墨初口不對心的說著。
蘇挽好像好奇謝墨初對他的態度,居然挺溫和的?!
接下來的兩人世界變成了三人行,謝亮初看著冷冰冰沉默寡言居然跟謝墨初有許多話可講,蘇挽有些無趣的抱著謝墨初手臂行走,心不在焉的聽著。
“大哥昨天去看太後了。”
終於有個話題引起了蘇挽的興趣,她注意著謝墨初回怎麼回答。
“哦,那又如何?”謝墨初興味索然,不感興趣。
謝亮初看了眼他戴著麵具的臉,看不透他的情緒,“大哥說,太後會幫助他登上帝位。”
謝墨初但笑不語,大皇子這是急了?他這個太子都沒急他急什麼?
“你覺得能信嗎?”謝亮初聲音平平,沒興奮也沒厭煩,隻是簡單詢問一句。
“兩隻本是對峙的餓狼在推辭一隻兔子給對方吃,這樣的事你能信嗎?”如果謝瑞初能給太後家族巨大的利益還可以,但日後她家族壯大謝瑞初照樣會視為眼中釘,兩人的合作最後也會崩塌兩敗俱傷,此時的合作又有什麼用?他倒覺得太後是在攪渾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們急讓他們去爭鬥。
謝墨初不喜歡這些複雜的事,當即也不再想,不經意瞥見了蘇挽臉上的麵具他不由多看的幾眼。
忽地道:“挺適合你的。”
蘇挽跟謝墨初有些奇怪的看向他,不知說的是誰,但他的目光落在了蘇挽的麵具上。蘇挽麵具下的嘴抽了抽,這凶神惡煞醜爆的老頭像她?她自認長得不差,是女子中的女人,凝集魅力於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