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初踩著謝瑞初的臉,導致他表情甚是扭曲而猙獰,見蘇挽進來細細觀察她的神情卻看不出任何端倪,心中知道她肯定生氣了,可這幅故作不在意的樣子更令他感到不安。
注意到謝墨初注視的目光,蘇挽毫無退卻的迎上去。
“殿下不說說要怎麼處理這兩人?”
謝瑞初被謝墨初一隻腳就給壓製住無疑很丟臉也很氣憤,但無奈一句話都說不出,隻能吱吱嗚嗚的叫著,而謝恒初早已暈了過去,臉上一個大大的腳印鼻梁塌了,一張俊臉滑稽的很。
“這次瘋馬事件是不是你的動作?”謝墨初說著腳下力道鬆了點足以令他開口說話但掙不開。
謝瑞初當然不會硬氣的承認下來,“二弟你說什麼玩笑呢,怎麼會是大哥我呢?!”
聽著他親近的稱呼謝墨初冷了臉如吃了蒼蠅般惡心,“你知道最近是緊要時期特意毀了本殿的收入來源,這是你的目的。”謝墨初毫不避諱說出來。
謝恒初眼中閃過狠厲,臉上還是一副慫樣:“二弟你已經是太子,整個國庫都是你的,哪需要開馬場,堂堂太子私下經商成何體統?”教導的話從他口中說出,惡心的不止謝墨初一人了,蘇挽上前朝著他的天靈蓋踢了一腳,險些把他踢暈過去,整個腦袋‘轟轟’的痛著。
“你這野娘們!”謝瑞初忍無可忍,咆哮出聲。蘇挽不疾不徐又踢了一腳,這次的力道可不是玩玩而已,謝瑞初當即兩眼一翻居然暈了過去。
謝墨初的話還沒盤問完,見他暈了過去有些無語,又不能說蘇挽什麼。
“首次,搜他身。”謝墨初鬆開腳,謝瑞初的臉一半腫成豬頭了。
首次看著躺屍的謝瑞初有些嫌棄的往掌心吐了吐口水,寬袖中的暗袋裏找出一些東西,他直接交給了謝墨初。
蘇挽也不離開,謝墨初也就當著她的麵打開,把東西全掏出來放在桌上,有一個金私印跟一團被揉成一團的信一些銀子。謝墨初把那團信紙撫平,表情沒什麼改變但眼神漸漸湧上肅殺之氣。
“哼,好大的手筆。”說著把手中的信放在蠟燭上,點燃燒掉。
“不給皇上看嗎?”蘇挽有些可惜,如果上麵真的有什麼消息那可是證據來著。
“不必了,上麵模仿字跡跟本殿的一模一樣,內容是本殿跟朝中大臣傳信企圖篡位,因為本殿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登上帝位。”
蘇挽不解的擰著眉:“跟瘋馬有什麼關係?”
“這次瘋馬事件是他們故意製造混亂,幾十匹馬全部中招,但此馬場是皇城內最大,以後肯定再買馬進來,而這馬場的主人是本殿,若買馬他們便給本殿按上‘招兵買馬’的罪名,若放棄了馬場,這麼大的地在繁盛之處確實可惜,虧的可不止幾千萬兩。父皇對本殿雖真心真意教導,可他年輕力壯而本殿也長大成人,帝位之心疑心最重,當初開馬場也是本殿先開的口,難免他會多想。”
他解釋了這麼長,蘇挽總算聽懂了,這是個一箭三雕的計劃,但現在謝墨初阻止了信的傳遞隻剩下兩雕,一則是他再買新的馬匹進來會被按上‘招兵買馬’的罪名,二則是他虧大了!堂堂太子窮了!不管是哪一條,買新的馬匹都是名駒數量很多也是一筆天價。
謝墨初這時很想去找一找起來討論一下策略,怎麼才能不讓謝平起疑心又能把馬場的事完善處理好,兩全其美確實很貪,但他謝墨初素來喜歡挑戰。
謝墨初從房內尋找出一張紙,不知寫了什麼最後用謝瑞初的黃金私印在右下角蓋了一個圖章,上麵精細的雕刻出謝瑞初的名字。然後遞給首次,“把這封信傳去大皇子麾下的頭。”
首次許也是做過這種事,不慌不忙藏起來,走到門口霍地回身:“安之跟若素還在隔壁房,你們別忘了!”語畢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也會模仿筆跡?”蘇挽之前看他寫字的姿勢跟常時不太一樣,寫出的字體潦草又刻薄,與他以前的字跡完全相反。
“嗯,信上的內容是把謝瑞初私下的商鋪低價快速賣出,再把馬場買回去,而本殿讓別人收購他的商鋪,讓他們的錢來彌補這次的虧損。”謝墨初解釋著,企圖以此討好蘇挽。
大皇子這樣的人疑心肯定重,平時什麼打算也不會全部告訴他麾下的人,何況他王八氣勢那麼強,他交代這些他們肯定不敢問隻會照做且為了避開他跟皇上的眼線肯定不會常常見麵都是用手信傳遞消息,等大皇子發現之時他的東西已經成為謝墨初的,而他瘡痍的馬場成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