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現在每天都教小通調酒,開始的一兩天還不咋的,後來越發覺得小通天賦不錯,到今天已經能調一些簡單的了,一星期不到啊,小孟覺得這個徒弟收得極有成就感,當然,主要是自己“教學”有方。
小悠收假回來見著正在調酒的小通,先是吃了一驚,然後看他果真能行,心想,這下多個支樁的了,於是把小孟拉到一邊,說了一些自己的新情況。
小孟一聽就呆了一陣,“年前不是說手術嗎?怎麼一下改化療了?難道沒找到適合你妹妹的骨髓?”
小悠搖頭,“也不單單是骨髓的問題,就算手術也要化療的,不過我妹很堅強,倒來安慰我呢,醫生也說問題不是很大,隻是我想盡多呆在醫院,聽說化療很痛苦,我想多陪陪她。”
“嗯。”小孟拍了拍小悠的肩,“按你想的做,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哦對了,這是彬子和李譽給你們兄妹的壓歲錢,還有尚方給的,隻是今天忘帶了,明天吧,順便去醫院瞧瞧你妹,一直都隻是聽你說,還從來沒去看過,明天吧!”
“行。”小悠接過小孟遞來的紅包,知道裏頭分量不輕,至於他說尚方也給了,這倒不可能,因為尚方是年前就先給了的,說怕到時碰不上,可見小孟並不知道尚方給了壓歲錢這事,現在這麼說了,明擺著是好意,那就別去挑破了吧。
差不多的時候,小孟催著小悠先走,其實時間還早,但是小悠不比從前了,再說隻剩了兩個客人,別說小悠,就是另外兩個小子也被小孟打發回去了。
小悠一走,小孟就盼著那兩個客人快點散場,誰知那兩人本來是單桌,坐著坐著竟看對了眼,先是遙相舉杯,然後拚成一桌,接著有說有笑一直到咬耳朵,都這地步了還不去開房,小孟隻差親自上去撮合。
好不容易等到這兩人半醉,小孟放了一隻低語呢喃的歌,果然其中一個上來結賬了,卻盯著吧台後的小通看了好半天,最後竟是要搭訕的樣子,小孟氣結。
“這位先生,一共二百三十四元,收您二百三,謝謝,歡迎下次光臨!”
小孟說著隻差伸手,人卻拐進吧台擋在小通麵前,那人還歪了頭去看,小孟惱了,臉上的笑都快崩不住,“先生,你朋友還等著呢!”
“哦。”男人顯然心不在焉,頭都沒回一下,眼睛還是盯著小孟身後的小通,“請問,您是不是叫邵穎通?”
小孟一聽就覺得不妙,湊上去擋了男人的目光,“對不起先生,我們真的要打烊了!”
“哦。”男人終於付了賬,臨走還是看了小通一陣,要不是同伴催促,估計還有得纏。
小孟迅速收了東西,帶著小通出了酒吧街,要了一張出租車往家的相反方向走,果然後麵一直跟著一張車,無奈了,隻好叫師傅開到原來住的地方,下車後拉著小通左繞右拐,好不容易才擺脫身後的人,在另一條街上重新叫了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過。
隔天李譽起床就見著客廳裏的熊貓眼小孟,“沒睡嗎?還是哪不舒服了?”
“到處。”小孟趴在沙發上有氣無力,李譽嚇得坐過去,伸手在小孟額上試了試,“不燙啊,等我拿體溫表!”
“我是又困又愁還睡不著好不好?”小孟翻白眼,卻隻顯得慵懶,沒半點殺傷力。
“你愁什麼?”李譽塞個靠墊在小孟頭下,小孟自己調整了舒服的位置,手卻捂著胃,“我都好久沒胃疼了,硬是讓黑社會逼得非疼不可!”
“啊?”李譽嚇得白了臉,“有黑社會去酒吧鬧事?打人沒?你傷哪了?你別動,我收點東西,咱上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