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隻是黑漆漆的四麵牆壁,門是被從外麵鎖上的,窗口也很高,而且上麵幾根鋼筋駐紮著,她怎麼也沒辦法出的去。手機也沒有了,沐辰知不知道她現在這樣的處境?
嗬!沐辰怎麼麼會知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在哪,隻知道周圍黑黑的,四麵都是強,隻有一點微弱的光透過那狹小的窗口,偶爾傳來幾聲狗叫的聲音。她也想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外麵是什麼樣的,也許還能找到機會出去。可是那窗口太高了,根本就看不到,站在那窗戶底下,隻能聽到外麵風吹樹葉沙沙聲。
她不能在這坐以待斃,她必須得出去,沐辰找不到他會著急的!
踮起腳尖,朝外麵喊著,“有沒有人啊?救救我…”
“有人在嗎?”
喊了很久,都沒有得到回聲。她往旁邊看了看,將一旁的雜器物全部搬到窗戶底下,踩在上麵,也許這樣喊,興許還能有人聽到。
“有人嗎?救救我…”
…………
喊得多久不太清楚,隻知道嗓子疼得厲害,兩隻手緊緊的抓住那窗戶的邊沿,腳下的物體搖搖晃晃的,隨時都可能坍塌。
她不敢冒險,不是怕自己會受傷,怕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會受影響。用盡全身的力氣再喊了幾聲,可是外麵還是一片寂靜。
她有些絕望了,實在想不出任何辦法了,夜裏的風冷颼颼的。她小心翼翼的下去,卻沒想到腳下一空,整個人往一邊倒去。
“啊…”
嘩啦啦的被她堆放在一起的物體全部坍塌了,灰層飛揚,姚惜雨被嗆得隻咳嗽。
幸好,幸好,她及時抓住一旁的物體,緩衝了一下,一隻手本能雙庇護著腹部,另一隻手撐著地麵。
感覺身上一身的冷汗,外套被劃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門此時被猛地推開了。
“搞什麼鬼,那麼大聲!”一不耐煩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黑暗又陰冷地下室回蕩著,緊接著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咚咚”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的響亮,讓人心生恐懼。
姚惜雨被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坐在地上,往後挪去,讓自己貼在牆上,仿佛這樣就安全了,心裏就不那麼恐慌。
那女子不像之前的那樣的裝扮,火紅的雙唇已是泛著白,但那不泄和嘲弄的笑容還一如之前的。姚惜雨看著她走了過來,身上竟是睡袍!這裏是她居住的地方?她到底是誰?為何要將她綁到這裏來,僅僅是因為嚴肅的原因嗎?
“怎麼了?慧慧姐!”門外響起趙蓓蓓的聲音,還有慌亂的腳步聲。
那女子沒有說話,隻是回頭看了一眼,又看向姚惜雨,似乎忍著心底的怒火,細細彎彎的的緊緊地縮在一起。
“她怎麼了?”趙蓓蓓跑到她麵前,走近了些,有慌忙往後退了兩步,看到姚惜雨驚呼了一聲。大概被她狼狽的樣子給嚇到了,同一個千金大小姐,從未碰到過這樣的場景。
一個頭發有些蓬亂的女子,臉上還有殘留的血跡,袖子也破了一個大大的口子,姚惜雨看了看自己,心裏惱了起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非法囚禁嗎?”
“廢話那麼多!”那女子嘲諷的說,將趙蓓蓓來到身後,對她說了什麼,然後趙蓓蓓一步一回頭的往外走去。
“非法囚禁嗎?”她走到姚惜雨麵前,蹲了下來,看著她,笑了笑,突然眼光發狠的閃了閃,姚惜雨明顯感覺到她那深深的恨意。
“不是嗎?”姚惜雨無謂的對上她的目光。
那女子突然捏住她的臉頰,指甲深深的刺了進了皮膚,看著姚惜雨痛苦的表情,好像很滿意的樣子,也很享受她的痛苦。
姚惜雨掙紮的想要掰開她的手,可是剛剛的喊叫已經用盡了她的力氣,又冷又餓的身子,再加上懷孕期間本來就容易累,現在的她虛弱的不像話,連她自己都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曾經在國外的時候,一個走夜路,遇到一些社會上的混混,她照樣逃開了,可是現在的她怎麼變得這麼沒用了?
臉上尖尖的指甲深深地刺痛著她,感覺到那裏到越來越重,姚惜雨心裏一慌,她是想毀她容嗎?
可是又想想,隻要不傷害她的孩子,怎樣都好。
“怎麼?以前不是很厲害的嗎?”那女子輕蔑的笑著說。
以前?她說以前,她認識她?
“你到底是誰?我們認識嗎?”姚惜雨疑惑的問道,一開始她的語氣和話語,都好像是認識她的,而且很不願意認識她的那種,帶著深深地厭惡與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