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之中,流傳著一個黑色的傳說,第一殺手小五,冷血絕情,但凡見到他麵容的人都已經永遠的停止了呼吸。
古堡,幽暗的書房,窗簾被拉上隔斷了外麵的陽光,讓明明應該是明亮的屋子卻顯得陰森無比。
“小舞,這一次完成的不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邪魅的勾著笑,看著站在眼前的纖瘦身影,那一張臉並沒有多麼的美麗,可是卻給人一股冷到骨子裏的寒意,素白的臉,冷漠的五官,連同眼神都如同被冰雪給凍結了一般,靜靜的站著,宛若冰冷的石像。
“這是你姐姐這一個月的生活記錄。”將手裏的磁盤丟了過去,男人清楚的捕捉到了眼前殷舞那冷若冰霜的目光裏一閃而過的情緒變化,男人眼角笑容不由的加深了幾分,有了殷天雪在手裏,眼前的殷舞將是最有利的人形兵器。
一雙手雪白而纖細,可是如果能碰觸到那指尖,卻是十足的冰冷,殷舞動作精準的接過磁盤,轉身,離開,永遠都是冷漠如霜的孤傲。
九月的陽光裏,汽車停靠在了馬路上,隔著車窗玻璃,殷舞那原本冰冷的目光此刻卻帶著幾分的眷戀看著走在人行道上的身影,殷天雪一襲白色的長裙,柔順的黑發披散在肩膀上,映出一張溫柔而典雅的臉來,那一雙眼睛裏永遠都是可以感知的暖意和善良。
“殷小姐,下班回來了。”公寓樓前的門外大伯慈和的笑著,對著走過來的殷天雪打著招呼,整個公寓樓裏的住戶都喜歡這個溫柔而善良的殷小姐,上一次自己隻是提到了有關節痛,殷小姐卻托中醫的朋友帶來一瓶藥油。
“是啊,今天下班早一點了。”典雅的笑染上美麗的麵容,殷天雪輕柔的嗓音裏給人如沐春風般的溫馨,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一般,殷天雪回頭向著大門外看了看,淡淡的憂愁寫上了清澈的眼。
二十年了,如果小舞沒有因為自己殺了那個人渣,就不會被帶走勞教,不會死在勞教所的大火裏,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殷天雪雙手不由的握緊了幾分,那美麗如畫的臉因為回憶而多了楚楚可憐的傷感。
直到殷天雪的身影看不見了,殷舞這才收回眷戀的目光,冰寒著麵容開車離開,黑暗而血腥的世界裏,姐姐的存在是她唯一的溫暖,二十年前,在母親死後,那個被稱為繼父的混蛋不但強占了姐姐,甚至還想要染指隻有五歲的殷舞。
是十歲的殷天雪一遍一遍的懇求著,即使遍體鱗傷,即使也是年幼的孩子,卻用那稚嫩的身體堅定的保護著隻有五歲,躲在衣廚裏的妹妹。
可是那個男人卻越來越失去了人性,當躲在衣櫥裏,看著床上那獸性大發的男人時,五歲的殷舞衝出了壁櫥,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沒有任何的猶豫,鋒利的刀刃狠狠的對著男人脖子劃了過去,頸動脈被割斷,一刀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