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奇妙,當然我指的不是我明明死了然後竟然又重生了這件小事情。

什麼是命運,我想這就一定是命運無疑了。

上輩子,哦,目前也隻能這麼稱呼我的以前的生活了,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我是一個軍火商的兒子。

不過我的命比較不好,因為我的父親是英國人,而且是世界上最大的軍火商,並且他的家族也很大。

保守的英國人固執的家族觀念和排外思想。

跟了這樣的男人的我的母親就很慘了,因為她是中國人。

不過我的母親是個很精明而且強悍的人,雖然她的外表實在纖細的看不出出來,哪怕是一點點。

我的母親和我說過一句話,當然她隻說過一便。(一般來說她都不會重複自己說過的話,但是在我那有嚴重耳功能障礙的祖父麵前她卻會溫柔婉約儀態萬千不厭其煩地重複十便甚至更多。)

我母親說;一段感情的開始靠的或許是感覺,但以後的就隻能是靠心去經營。

所以我覺得父親並不象外界傳言的那樣精明,至少他不知道母親那雙白皙纖長的手可以在手起刀落間瞬時把一個西瓜分成等大的二十四塊。

那時候我覺得男人真可憐,自以為了解女人的同時卻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僅僅是女人想讓他看到的那一部分而已。

那個時候我的生活很平和。

可能是我本能的感覺到了母親身上溫柔的強韌。

或許是那古老的東方古國特有的含蓄端莊,母親的性格就如同溪水,不急不緩、清冷、淡漠

以致於我完全想象不到母親竟然會去擋那顆射向父親心口的子彈。

對於母親的消逝,父親很悲傷,但他還有家庭,事業……

是的,父親有和他同一姓氏的小孩,是一對金發碧眼的雙胞胎,他們的母親是那個叫做愛林法的英國人。當然他還有一些和我一樣不能冠上戴邇蒙德姓氏的小孩。

看著和往常一樣溫柔平和的父親,我突然不確定,到底是父親隻看到了母親願意讓他看到的,還是父親隻去看他想看到的?

葬禮上我問父親,怎樣才能長大。

“哦,那你首先得還活著。”他這樣答。

“…那怎樣才能繼續活著?”我問。

他看著我,溫柔的看著,就和看著他手裏的手杖一樣的神情,然後淡淡的說:“成為我需要的人,並且必不可少,讓我不能輕易找到替代品,這樣你就能活的很長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