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蒙年代的秋千》描述的是1980~1990年的中國內地文化。
在我的設想裏,它將和我後麵要寫的描述1991~1999年、2()00~2010年兩個時段裏內地文化演進的專著,構成一個文化史論性質的三部曲,總名為“當代文化史記”。
既為“史記”體,就注定了本書和後麵的兩本,在內容上不是麵麵俱到的,它們隻負責展示各自文化時段裏那些有代表性的切片,或善或惡,我都將在“當代文化的演進”這一大前提下,給出個人的評價。這一點前麵《起點與終點:從O到0》一節中已經提到,不再重複了。
就本書而言,需要多說幾句的大約是元素的取舍。所有橫跨多個時代的元素是難點所在,本書的取舍則主要視乎該元素對現場文化的影響力與輻射力(少量“冷灶”型元素則是作為文化熱度效應裏“冰點”一極的代表被采納)。比如錢鍾書,其最主要的著作應該說到1980年代為止已基本問世,但考慮到廣義範圍的“錢鍾書熱”和學界“錢學”的興起,都是在1990年代,所以隻好擱入下一部來論述了。又如金庸,考慮到金庸小說轟動內地讀者,還是在它們最初登陸的1980年代,1990年代出現的文化界與傳媒界的“金庸神話”實際上已與小說關係不大,故把“金庸”一條歸入本書,“金庸神話”歸入第二部。凡此事例,不一一羅列。
需特殊說明的是,尚有三四位當時在思想界、文藝理論界影響頗著的人士,其事跡和相關評析本已完成,但礙於時間、機緣和一些具體出版專業上的原因,沒能出現在本卷中,殊為遺憾,隻好留待他日再版時補全了。不過,這倒也暗合了文學與思想對當代生活所具備的那種彈性局限,不妨將其視作一個隱喻。世上沒有任何一件事、任何一個人是不可或缺的——即便其確曾存在、確曾對周邊發生過無可替代的影響。活體的曆史,就是這麼殘忍。但這種殘忍,卻又能啟發後來的有心人,以更恢弘的憐憫心,去看待經我們神化的過去、即將神化的現在與尚待神化的將來……寫史本是件麻煩的事,更不用說是這種當代人很少敢用、即便不同作者用了效果也會出現天淵之別的、以評論和個體經驗作為主線來代史的寫法。而歲月總是漸行漸遠,對一些細節在準確性上的核實,自然又要耗去頗多的精力,其強度甚至超出了我原來的預想,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十多年來一直聽說有人在做類似工作,卻遲遲見不到成果了。好在我的這一部已然完成,現得以奉獻於諸君和韶華麵前,以作引玉之磚吧。
我設了一個郵箱:[email protected]書中如有覺得缺憾的,歡迎大家指正並發給我,以期日後再版時盡量彌補。因審美和判斷差異所引發的情緒性攻擊請免,因為這套“史記”價值就在於——它首先來自於一個自由的個體。
徐江2007/3/2於天津些具體出版專業上的原因,沒能出現在本卷中,殊為遺憾,隻好留待他日再版時補全了。不過,這倒也暗合了文學與思想對當代生活所具備的那種彈性局限,不妨將其視作一個隱喻。世上沒有任何一件事、任何一個人是不可或缺的——即便其確曾存在、確曾對周邊發生過無可替代的影響。活體的曆史,就是這麼殘忍。但這種殘忍,卻又能啟發後來的有心人,以更恢弘的憐憫心,去看待經我們神化的過去、即將神化的現在與尚待神化的將來……寫史本是件麻煩的事,更不用說是這種當代人很少敢用、即便不同作者用了效果也會出現天淵之別的、以評論和個體經驗作為主線來代史的寫法。而歲月總是漸行漸遠,對一些細節在準確性上的核實,自然又要耗去頗多的精力,其強度甚至超出了我原來的預想,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十多年來一直聽說有人在做類似工作,卻遲遲見不到成果了。好在我的這一部已然完成,現得以奉獻於諸君和韶華麵前,以作引玉之磚吧。
我設了一個郵箱:[email protected]書中如有覺得缺憾的,歡迎大家指正並發給我,以期日後再版時盡量彌補。因審美和判斷差異所引發的情緒性攻擊請免,因為這套“史記”價值就在於——它首先來自於一個自由的個體。
徐江2007/3/2於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