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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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鏡總體還說還是挺順利的,和男主搭戲的時候,男主負責凝眉擺酷,趙晨城負責麵癱。其實,除卻這兩年趙晨城性格歡樂了一點,她曾經也是一個資深的麵癱,這點還是難不倒她的。

至於含情脈脈,更是趙晨城的拿手好戲,眼睛長那麼大幹嘛的,放電用的唄,趙晨城有時候一個不小心漏電,自己照著鏡子就給自己電到。兩場戲一對,男主角已經基本被電的有點超負荷了,都避免與趙晨城產生對視。

而讓趙晨城擔心的,是最後一場戲,狗血的精髓在於,悲情戲碼裏永遠會下著磅礴大雨。趙晨城實在不確定,如果下雨,她確定,在她趕到男主麵前之前她就會壯烈犧牲。

試鏡結束,趙晨城對編劇導演的反應還是挺滿意的,起碼沒有摔桌子麵部抽搐什麼的。不過趙晨城知道,導演打心底裏鄙視她這個非科班出生的空降兵,隻不過她也看開了。就連人民幣也不是人人都愛,趙晨城又怎麼能做到讓人人都喜歡。

不過,她覺得真心應該讓沈牧盯緊些,據說這片子投資幾千萬。趙晨城就是吃飯點雙份,吃一份倒一份,也吃不到這數。

卸了妝,趙晨城上了蔣洛笙的車,見男人揉著眉心,很困的樣子。她終於沒忍住,便問:“公司裏出了事了?”

“都聽到什麼了?”男人靠著椅背,手臂擱在她的肩上。

“傳言,貌似和馬先生有關係。”趙晨城撓了撓頭。

“都說了是傳言了。”男人吻了吻她的發頂,闔上眼問:“最近還吐麼?”

“唔,沒有。”趙晨城說:“本來就沒有事的。”

“趙晨城,躲在蝸牛殼裏是好不了的。”

可蝸牛沒了蝸牛殼,很容易死的。趙晨城別過臉,努了努嘴。

興許是累極了,蔣洛笙就這麼靠著椅背睡著了。到了公寓也不見醒,趙晨城想了想還是不要叫醒他了,於是和司機齊心協力,把蔣洛笙連扛帶背弄進了電梯。電梯門合上,趙晨城把他扔地上,自己叉著腰氣喘籲籲,真是太久不練了,連沙包都扛不動了。

“你這麼扛還不如把我叫醒。”男人的聲音幽幽地從背後傳來。

趙晨城回過頭:“你怎麼醒了?”

“你睡覺的時候我頂你胃、頂你肺試試,看你醒不醒。”蔣洛笙斜靠著坐在地上,即便趙晨城是被仰視的那一個,她還是覺得腿軟,狗腿地蹲了下來,蹭到男人邊上賠笑。

蔣洛笙睨了一眼毫無骨氣的女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揉揉她的腦袋。趙晨城淚流滿麵,活該她被包養,誰讓她軟骨病。

吃了晚飯,劉姥姥就又去聽音樂會了。兩人就都早早地上了床。趙晨城拿著劇本認真地看,看到最後一場戲時還是免不了外焦裏嫩。終於,她視線停留在最後那一場雨戲上,久久沒有翻頁。蔣洛笙見她發呆,便從她手裏抽過劇本,掃了兩眼,心下了然。

“演不了?”

趙晨城遲疑,沒有回答。

“那想演麼?”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趙晨城頓了頓,又說:“我也想看看我自己到底行不行……”

蔣洛笙抱了抱她:“帶你去看心理醫生?”

“又不是沒看過。”趙晨城將頭埋在男人的頸間,蜷縮起身體。何況,她也不喜歡心理醫生,他們總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就是那種臉上貼著“我知道很多”的人。

“要不要聽故事。”男人卻突然轉移了話題。

趙晨城抬起臉來,鼻尖蹭上他冒出胡渣的下顎,吃痛的“唔”了一聲。她揉了揉鼻子,笑著說:“那我先去洗洗耳朵,洗完了再來聽。”

“嘴貧。”蔣洛笙敲了敲他的腦袋,問:“想聽什麼故事?”

趙晨城難得從男人這裏獲得了選擇權,一下興奮勁就上來了,又有所顧忌,試探性地問:“我說了你就一定答?”

“嗯。”

“那說說,為什麼你這麼麵癱的?”

蔣洛笙眼角一抽,然後往下挪了一些,和女人麵對麵,一字一頓地說::“你忘了麼,我七情六欲很旺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