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蔣洛笙就把行李箱給了貓貓,貓貓和趙晨城一同踏上了去Y市的飛機。下了飛機,下午上了一期衛視的訪談節目,為即將麵世的MV做首播宣傳,晚上出席一場商業代言活動,次日早上錄製另一檔娛樂節目。
行程緊湊,趙晨城幾乎沒有吃了吐,吐了吃的時間,所以一直待到晚上的活動結束回到酒店,才讓貓貓叫了酒店的餐服吃上一頓。不,確切地說是兩頓,吃一頓,吐一頓。趙晨城想她確實是挺有錢的了。
因為這一次去Y市的,就隻有貓貓和她兩個人,兩人便住在了一個套房。貓貓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嘔吐也嚇了一跳,硬生生慌了手腳。最後被趙晨城說最近胃不太好給糊弄了過去。
趙晨城吃完第二頓,緩了緩神,總算恢複了點元氣,於是準備從行李箱裏拿換洗衣服去洗澡,結果打開行李箱,就瞧見貼在衣服上頭的一張便條紙,上書二字——吃藥。
貓貓咬著筷子湊過來一瞧:“唔,蔣總寫的字?夠霸氣!就是……看不懂……”
趙晨城手放在貓貓的頭頂,然後將它轉到另一個方向:“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她看著紙上龍飛鳳舞的字,輕笑。
“哎喲,趙晨城你幸福得都快冒泡了。”
趙晨城拿出藥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服下,然後捧著被子坐回沙發上,單手扣了貓貓一個爆栗:“多話。”
貓貓盤腿坐在沙發上,咬著筷子大呼痛,但自己不是趙晨城的對手,隻能啞巴吃黃連,白吃。
除卻貓貓陰鬱不平的氣旋在空中飄蕩之外,整個夜晚給人的感覺還是很其樂融融的。然而,當趙晨城洗了個澡,然後穿著一身牛奶斑點睡衣出來的時候,發現貓貓的神色非常凝重,兩條小眉毛都快並到一起去了。
“怎麼了?”趙晨城擦著頭發,若無其事地晃蕩著自己的牛奶睡衣盤腿坐到床上。
貓貓將一邊的筆記本電腦拿來擺在趙晨城的麵前,某娛樂雜誌網站的醒目位置,她的照片,還有沈牧,靠著走廊的牆壁,吻得正激情。她恍然回想起昨日那一下閃光,擦頭發的手垂了下來。
這事恐怕有點麻煩,她想。
“Tom打電話來河東獅吼了?”
“對,他說你的形象好不容易正麵化,這樣一來,就又陷入了水性楊花的僵局。而且這照片,根本就不能用別的方法解釋。”
趙晨城抓了抓頭發,對啊,怎麼和禽獸解釋?這麼大版麵的篇幅,不得把禽獸脆弱的自尊傷得七零八落,然後趙晨城的日子就得更著七零八落了。
“Tom也沒辦法?”
“他說他不管你了,讓你自生自滅。”
趙晨城放下手,看見指尖纏繞著的幾根碎發,完了,都一撮撮掉頭發了。不行,她得把Tom給勸回來,趙晨城說時遲那時快地撩起手機,就要撥電話。結果電話自個兒先響了起來,趙晨城一看來電顯示,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
她抖了抖,終於接起電話,從聲音到臉上的表情,都狗腿得無與倫比。然後貓貓聽到一聲綿軟至極的——“蔣總”。
這聲音讓電話那頭的流氓先生也寒顫了一下,然後冷冷地回:“很溫柔,有虧心事,嗯?”
“沒有沒有。”趙晨城立刻否認,她起身走到牆邊立著,一隻手握著電話,另一隻手開始下意識的撓牆:“黃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敢拍著胸脯說,我對您是絕對的忠貞不二,天地可鑒!”
“哦?”蔣洛笙斜靠向椅背,看著電腦屏幕上放大了的八卦照片,眼神幽幽,手指點著桌麵:“我怎麼看都覺得你,特別二。”
頓了頓,男人又追加上一句:“還有,你少拍拍胸脯,本來就不大,再拍,就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