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就差沒抱趙晨城大腿求她趕緊和蔣洛笙複合。因為最近趙晨城的事,蔣總心情不好,愛上了找Tom聊天,並且對裁人產生了非常濃厚的興趣。趙晨城拍了拍Tom的肩膀深表同情,但也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和Tom聊完,看時間不早,趙晨城便離開辦公室,準備按電梯下樓。哪知電梯門一打開,竟撞見熟人,正是那與自己往日無冤近日有仇的天後薇薇。天後依舊打扮得光采照人,脖子上的鑽石項鏈的反射光真是HOLD住全場。天後見到寬鬆襯衫配牛仔褲頂著雞窩頭叼著牛奶盒全身上下毫無亮點的趙晨城時,眼中的神情變了三變。
趙晨城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成了密閉空間。趙晨城站在前頭,背對著後頭的天後。一直到地下停車庫,兩人都沒有對話。“叮”的一聲,電梯複又打開,趙晨城拔腿就要往自己車子那兒走,但就在這時,天後發話了。
“趙晨城,一起去喝一杯怎麼樣?”
趙晨城停下腳步,拿住牛奶盒,緩緩轉過身去,“我不會喝酒。”
“那就喝果汁,或者……牛奶”梅娉薇攤了攤手,“我隻是想和你聊聊,關於最近你的新聞。你不會拒絕我吧。”
天後用她那一雙眉目送著濃濃秋波,趙晨城心裏百般不願,但該來的總是要來,於是她點了點頭。就這樣,趙晨城上了梅娉薇那輛“騷包”過沈牧的跑車。
車上,趙晨城坦然自若地拉下車窗吹風。梅娉薇則打了電話給認識的酒吧主人,讓他歇業,給他們留著。不得不說,天後到底是天後,派頭架子也都是天後級別的。
車開了約莫二十分鍾,便到了著名的酒吧街。薇薇拐到支路上停好車,便率先下車了,趙晨城也就在後頭跟著。
薇薇熟門熟路,進了一家叫“HIGH”的酒吧。在這條街上,這家酒吧的外觀絕對算不得顯眼,但進門卻是被有一番天地。趙晨城粗粗打量了一番,酒吧有兩層,裝潢得低調,但卻很精致,從吧台設計到台麵擺設都能看出不菲的身價。進門需有會員卡,應當是私密性頗高的會員製酒吧。由店員領著,兩人上了二樓的包間。
包間裏設有專門的調酒台,靠牆的長沙發足以容納五六個人。薇薇在沙發上坐下,便拍了拍邊上的座位,示意趙晨城也坐下。趙晨城沒有扭捏,順勢就坐了。酒保片刻後便進房裏來,給兩人調酒。薇薇要了一杯高度雞尾酒,趙晨城則隻要了果汁。
酒水上來,薇薇便開口了:“是我找人黑你的。”
趙晨城剛舉到嘴邊的果汁就這麼灑了:“天後你這個人真是……蠻爽的……夠開門見山。那你今天找我聊,還要聊些什麼?談談我被黑的感想?”
薇薇舉起酒杯來,碰了碰趙晨城的被子,然後抿了一口:“你說,我做那麼多到底值不值得?其實你沒有錯的。”
趙晨城眼角一抽,這種知道路人甲很無辜還要牽連路人甲的行為純粹是報複社會的行為啊!趙晨城還不知如何接話,薇薇便又開口了:“你怎麼不喝?怕我下了藥?”
天後不說倒好,這一說,趙晨城反而起了疑心,看了看杯子裏的橙汁。這個圈子裏的亂象趙晨城也不是沒有耳聞,下藥這種事,稀鬆平常。
“沒什麼好擔心的。”薇薇輕笑,飲盡了杯裏的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還不屑用。”
趙晨城笑了笑,喝了口果汁:“天後你既然知道不值得,又是何必。你要找個男人,還不容易。”
“找男人,是容易。但要找愛的,就不容易了。我要什麼我沒有得到過,唯獨這一次,就這一次,竟然栽在了他的手裏。”薇薇打了個響指,調酒師便又端上一杯酒來。
酒杯碰撞,薇薇又幹了一杯,趙晨城則小口喝著自己的果汁。她不清楚薇薇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肯定不是簡簡單單地怨婦倒苦水。
隻是,當半杯果汁下肚後,趙晨城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說話舌頭擼不直,一股子燥熱讓她坐立不安的時候,趙晨城頓悟了。
梅娉薇,她就是個潑皮下三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