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男的老爸是一位軍人。葉家男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位總是不苟言笑,但卻在默默的關懷他的慈父。
也許,他不能算是一位純粹軍人。但卻是一位正直而合格的軍官。
葉家男知道自己父親曾經是一位戰鬥英雄。為黨國流過血,在前線負過傷。年屆五十,雖然是個上校,卻並非部隊長。雖然一直想在肩膀上的軍銜有一顆金燦燦的金星。但是,在和平年代,以他現在的年紀,又非帶兵主管,恐怕很難有希望連邁兩個檻。
傍晚時,葉家男看到了一年未見的父親。許久不見,歲月已經染白了他頭發。
葉家男父親的嘴角有一道很深的傷疤,那是對越自衛反擊戰時,越南鬼子留下的。雖然,這道彈痕毀去了父親原本英武的麵容。但卻是父親一生的最驕傲。在他看來,身上有傷痕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有槍傷的軍人,才是一名真正的軍人。
這也造成葉家男以身上傷疤論英雄的彪悍人生觀。
“中心接待了兩位東南軍區來的同誌,我負責安排他們的住宿。所以,回來晚了點。”進門後,葉父摘掉軍帽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帶著絲歉意對妻子解釋道。
“老爸,哥回來。”葉小妹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還給你買了一瓶茅台教敬你呢。”
葉父望著站起身來的葉家男眼裏閃過一絲欣喜,但嘴上卻說道:“亂買什麼東西,亂花錢。”
“說什麼呢,兒子一片孝心,你還責怪他。”葉媽媽在一旁不樂意了。
“哥哥,還給買了一瓶香水,香奈兒的,可好聞了。媽,分我一半吧。”葉小妹趁機在老媽跟前撒嬌。
“你喜歡的話,就全拿去。我一把年紀,還用什麼香奈兒啊。”葉媽媽疼愛的捏了一把女兒的臉頰。引得葉小妹一陣歡樂。
吃晚飯的時候,葉媽媽不停的詢問著這一年來,葉家男在D市的生活狀態。問得連葉父都覺得煩了。
晚飯結束後,葉父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隨口問了幾句葉家男工作上的事情。
“聽阿喜說,你在她們公司上班?”阿喜是表姐的小名。
“嗯,我快過年的時候有去她公司幫了她一段時間。不過,明年我不打算在她公司裏做了。”葉家男接口道。他知道父親並不喜歡自己在表姐手下做事。倒不是他對表姐有意見,隻不過老頭子覺得兒子寄人籬下,他沒麵子罷了。
葉父點點,又問道:“你知不知道阿叢出獄了?”
“我在J市的時候見過他了。”葉家男沒有隱瞞什麼。
“阿叢是個好孩子。有機會勸勸他,有時候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父親隱晦的提醒道。
葉家男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阿叢就是小蟲,他當年的事情自己最清楚。他現在在做什麼,甚至不用猜也知道。自己又怎麼開的了口讓阿叢放棄現在做的事情呢?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房間裏的陳設還是離開時的老樣子,每一件東西都擺在原處。但是,房間裏卻是一塵不染,顯然母親每天都有仔細清理過。
書桌上的一塊木製相框裏,四個少男少女笑得陽光燦爛。葉家男拿起相框輕輕的撫摸著玻璃,指尖在被自己摟在懷裏的少女臉上摩挲。輕歎一聲,將相框反蓋在桌麵上。
第二天,葉家男早早的便起了床。在移動營業大廳辦了一張家鄉卡,把手機號給換掉。
柴桑縣山多水多,有許多以前的二線三線國防工業。不過,這些工廠大部分在很多年前就轉為民用了。但依然有不少的軍火工業。
當然,自然少不了相當數量的駐軍。父親所在的部隊,就是一個師級規模的部隊。軍部則在J市。
葉家男辦好卡後,便趨車來到縣城新城區的一幢去年新建成的地標性的廣廈大廈。
母皇在這裏設立了一個分部,表麵上是某家公司的寫字樓。
公司裏沒有外人,全部是由生化獸和寄生人組成。這些寄生人大多都是當地的黑社會成員。因此,這家公司在本地的公安局的檔案裏有汙點。
不過,在大把的錢撒出去後。公司和當地政府以及公檢法部門,有著相當大的人脈和關係網。
當然,有母皇作後盾。葉家男也不必依靠作奸犯科來斂取財錢。以母皇的情報搜集能力和全球性的網絡,做正當生意也可以賺得滿盤滿缽。這家新開張的公司雖然營業不足一個月,但業績也算是驕人。
不過,這次來葉家男可不是來查賬的。
走進專門為他建造的豪華會議室裏,葉家男連線上了遠在太平洋的母皇。
葉家男自然是可以不通過外物就能與母皇聯係。甚至,可以將大量的信息直接傳入他的腦子裏。
但是,如果不是必要的話。葉家男很不喜歡這樣做。特別是這次連線時,會出現大量的文字和視頻資料。
經過一天的搜集情報。擁有最高權限的母皇智腦終於發揮了它最強的性能。短短的三十個小時裏,母皇智腦通過無所不在的網絡,將這個世界上最龐大的販賣人口的犯罪集團上上下下的情報給搜集了個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