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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吐蕃與新羅的馬球隊已經抵達京城,此次馬球盛會因為謠傳以李令月為首的天家貴族女子也將參賽,頓時在京城中掀起了的風潮,幾乎人人翹道等待著宮裏的請柬。
作為女子球隊的主力隊員,秦雪青尉遲燕等人則更是搶手,成為長安城中的風雲人物,原本就熱鬧的秦家與尉遲家大宅幾乎被媒人踏破了。
馬球比賽的日子正好定在正月初一,也就是元日。由於是早上比賽晚上賜宴,因此一大早,各式各樣的馬車便從朱雀大街和春明大街彙集到了皇宮門口。
而從馬車上下來的各色貴婦,則更是讓旁觀百姓晃花了眼睛。
雖然時值寒冬,可那些貴婦們仿佛人人心中藏了一團火,一個比一個的要風度不要溫度地輕裝上陣,個個雲鬢,笑顏如花,步搖輕簪發上,項圈纓絡橫掛頸項,那一套賽似一套華美的衣裙上,或絲或紗或綢或緞或長或短的披帛,隨風飄飛,遠遠望去就如同一群飛天的仙女,就連往日見識廣的十六衛軍士也看呆了眼。
然而,這一天最最顯眼的不是這些打扮華麗的貴婦,而是清一色勁裝打扮的李令月秦雪青等一群娘子軍。
這群娘子軍統一雪狐鑲邊的紅色戎裝,麵上戴著薄銀打製的華美麵粳看到她們威風凜凜,殺氣騰騰。拿著鞠杖騎馬走進西內苑的模樣,就連把門的軍士也全都露出了驚詫不已的神色。
太陽剛剛穿破地平犀從東方升起,禦苑當中平展的看台之上就搭好了一圈。
李令月瞪了身後那個不斷拉扯她發辮玩的高個女子,一屁股坐進自己專用的歇息。等在中的慧珠等人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慌忙上去噓寒問暖,將一個熱乎乎的手爐塞進李令月手裏,又將一件厚厚的狐皮披風裹在李令月肩上。
對旁邊跟著李令月進來的高個女子上下打量了幾眼,這女子因為戴著銀製麵粳根本辨不清樣貌,隻是麵具後一雙墨玉的眼睛特別清亮動人。
慧珠心中猜測,這定是李令月不知從哪裏找來的馬球高手,也趕緊奉暖爐端熱茶的侍候。
李令月回頭瞪著不請自進的高個女子,沒好氣地道:“這是我的,你到看台上坐著去!”
高個女子立即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扭了扭水蛇腰肢,用怪異的嗓音嬌滴滴道:“那裏冷,奴家就跟著公主好了!”
李令月“噗”地一聲將口裏的茶水噴了出來,指著那女子罵:“你別惡心我好不好?不裝能死啊?”
“奴家就是要跟著公主麼……”高個女子小聲不服氣又十分委屈地咕噥,兩隻修長大手還在大腿邊魚尾巴似地擺了擺。
瞧他那副模樣,李令月差點把早飯給嘔出來。
一邊的慧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小公主臉色不悅,急忙拉了拉那女子的手道:“這位姐姐,這裏詩主專用的,一會被人看到了不好,我送你到外的看台上去吧?”
“不去!不讓我在這裏,我就不下場打馬球了!”女子一屁股坐在李令月身邊的錦凳上,還故意用身子擠了擠。“嗯,也不讓你下去!”
這誰啊這?怎麼這麼大膽?
李令月小嘴鼓啊鼓的,最終憋住了悶氣,嗡聲道:“就讓他在這裏!”
旁邊的座位其實都是好座位,被秦雪青等人坐了,一群統一服飾的女子坐在那裏,無疑很是顯眼。
死妖孽見慧珠都沒有認出自己來,不由扭著屁股擠啊擠得,愣將憤懣中的李令月給一屁股擠到了地上。
“你還有完沒完?”暴怒中的李令月禁不住大吼了一聲。
原本外麵有那些球員在,這地方就挺招人眼目的,這一聲吼,李令月赫然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躲避不了那些無處不在的目光,李令月隻得沒好氣地低聲咆哮:“你這該死的!你可別把我惹火了,惹火了我不管不顧一腳把你踹下場去!看到時候母後處罰的是誰!”
旁邊就是李大帝與武後的位置,因此這一邊的位子自然最好的。
而正對著這邊的看台上,除了受邀而來的數國使節,還有一些大唐官員。這中間,有幾個身穿大唐官服的人尤為不同。居中正座的那人四十出頭,高大俊朗,目光異常專注。他不是別人,正是新羅王之弟,現任大唐右驍衛員外大將軍的金仁問。
“叔父在看什麼?”
聞聽這個聲音,金仁問使轉頭住旁邊為去,見是自己的侄女——新羅公主金明姬,他遂指著對麵的人笑道:“你可知道對麵坐著的那支球隊都是誰?”
金明姬此刻身上穿著一襲白袍,如雲秀發編成兩服,從腦後垂到雙肩,看上去顯得格外亮麗。雖說比不上大唐貴婦渾身簪金飾玉,但卻多了幾分清純天然的風情。
她剛剛看到那一隊整裝女子的球隊進場,頭一次見到大唐女子巾幗不讓須眉的氣概,心中除了驚歎之外更有一股難以名狀的好奇。順著金仁問手指的方向看去,她自然而然注意到了李令月與那個擠來擠去的高個女子,眉頭卻不禁皺了起來:“那矮一些的應該就是太平公主,隻是那高個女子是誰?怎麼敢跟太平公主爭搶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