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握著手機，指尖微微發抖。五年了，她以為再也不會聽到這個聲音。
\"雨晴？\"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是我，\"蘇雨晴輕笑一聲，\"聽說你們回上海了？\"
林夏深吸一口氣：\"對，回來有一段時間了。\"
\"見個麵吧，\"蘇雨晴說，\"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
沒等林夏回答，電話就掛斷了。她看著手機屏幕，久久不能回神。
\"媽媽，你怎麼了？\"小雨晴抱著繪本跑過來，仰著小臉問。
林夏勉強笑了笑：\"沒事，媽媽在想事情。\"
晚上，陸川回到家，發現林夏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他關切地問。
林夏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蘇雨晴給我打電話了，約我明天見麵。\"
陸川皺眉：\"她找你做什麼？\"
\"不知道，\"林夏搖搖頭，\"但我覺得，還是去見一麵比較好。\"
陸川握住她的手：\"我陪你去。\"
\"不用了，\"林夏說，\"我自己去就行。你在家陪雨晴吧。\"
第二天下午，林夏來到約定的咖啡館。這裏曾是她們最常來的地方，五年過去，裝潢幾乎沒變。
蘇雨晴已經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比五年前更成熟了，穿著一身幹練的職業裝，妝容精致。
\"好久不見。\"蘇雨晴微笑著說。
林夏在她對麵坐下：\"好久不見。\"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蘇雨晴先開口：\"聽說你們有了個女兒？\"
\"對，叫雨晴。\"林夏說。
蘇雨晴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是個好名字。\"
林夏看著她，突然發現她眼角有了細紋，笑容也不像從前那樣明媚。
\"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林夏問。
蘇雨晴攪動著咖啡：\"還不錯。我在一家廣告公司做創意總監，結了婚，有個兒子。\"
林夏注意到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恭喜。\"
\"謝謝。\"蘇雨晴放下咖啡杯，\"其實，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道歉。\"
林夏有些意外：\"道歉？\"
\"對，\"蘇雨晴直視著她的眼睛，\"為五年前的事。那時候我太任性了，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
林夏搖搖頭：\"都過去了。\"
\"是啊，\"蘇雨晴看向窗外，\"時間過得真快。我現在才明白，有些東西強求不來。\"
林夏看著她，突然發現她眼中有一絲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