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
張宇飛決定請周心怡吃個飯,最近她家裏發生了那麼多事,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周心怡已經知道張宇飛在保護她的事,她沒有任何表示,換做以前,她會大鬧一場,憑她周心怡的聰明才智怎麼會需要別人保護,自己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周心怡知道張宇飛在保護自己,一個是因為她不是傻瓜,每次有事張宇飛都會及時出現,另外她的鼻子相當靈敏,總能分辨出不同人身上不同的味道,這是她的一項特異功能,她從沒向任何人提起過。她在自己家的別墅裏聞到了好幾次張宇飛身上的氣味。
張宇飛請周心怡到自家開的“迪諾茶餐廳”吃飯,張宇飛沒想到的是,到了茶餐廳卻發現張宇和森萊也在。
張宇飛趁機過去和張宇還有森萊打招呼,順便向張宇致歉。張宇大度地笑,說回去後好好考慮了張宇飛的話,認為張宇飛是對的,自己以後還要想張宇飛多請教。
張宇飛最喜歡幹脆的人,他也表示以後還要想張宇請教合氣道,張宇爽快地答應了。周心怡看到張宇,一時芳心大亂,坐在位子上偷偷打開皮包,借助皮包裏麵的小圓鏡快速地查看了自己的妝容。
森萊問張宇飛洗手間在哪裏,張宇飛示意他走到樓梯下麵,拐進去就是,森萊說了謝謝,一個人去了洗手間。
周心怡整妝完畢,走過來和張宇打招呼,張宇笑著應了,三個人寒暄了幾句,張宇飛正要叫上周心怡坐回原來的位子,森萊回來了,剛好張宇飛家的管家“啞巴”過來上張宇和森萊的菜。“啞巴”和森萊幾乎同時走到了桌子旁邊,張宇飛衝“啞巴”點頭微笑。站在張宇和張宇飛之間的周心怡突然臉色大變,招呼也沒打,飛快地跑出餐廳,衝上車,開起來走掉了。
張宇飛幾個人都愣住了,張宇飛趕緊撥周心怡的手機,周心怡接起電話後前言不搭後語地說:“對不起,我身體不舒服,下次我請你!”然後就掛了電話。
周心怡走掉了,張宇飛剛好和張宇、森萊並成一桌,一起吃飯,吃著飯又討論了一下泰拳和合氣道。張宇飛是對功夫癡迷的人,而且森萊和張宇也都是高手,他們寥寥數語,張宇飛已經從他們的解釋裏抓住了泰拳和合氣道的精髓。
吃過飯張宇飛開車回別墅,記起周心怡的不辭而別,張宇飛有心去隔壁看看她,可是隨即想到和周正榮的協議,不能讓他誤解自己對周心怡又特殊的好感,看來隻能算了。
想到隔壁,張宇飛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爺爺建的那座別墅和周正榮家現在的別墅是一比一的比例,那麼自己家那個地下室,是不是周正榮家也有。想到地下室,張宇飛激動的不行,周正榮想不到自己就勢張成文的兒子,但是自己卻不會忘記,不會忘記失蹤的父親,改嫁的母親。想到父親、母親,又突然想到周心怡,張宇飛一陣心痛。
張宇飛決定晚上到周心怡家一探虛實,要去看看周家是不是也有個一樣的地下室。要去周家,而且是偷偷的去,自然不能走正門,張宇飛有意無意地上了自己這棟別墅的露台,他猛然發現,周家別墅的背後走道上竟然也是一溜太陽傘,和自己家的格局一樣。如此看來,周家的閉路電視剛好也有了這麼一個盲點。
打定主意,張宇飛決定下半夜潛入周家別墅,於是早早上床睡覺。他在淩晨兩點準時醒來,結束停當,悄悄出了房門。雖然是夜裏,但是這個高檔小區到處是路燈,張宇飛隻能從自己這棟別墅翻過去。張宇飛順著別墅的下水管道溜下了二樓,然後落腳在了梁棟別墅相交的圍牆上,他輕輕附在圍牆上向前爬動,這樣不會在路燈下形成暗影。
張宇飛小心翼翼地挪到那溜太陽傘的位置,身體翻轉,輕巧地落在了傘底。他對自己家的別墅了如指掌,自然對周正榮家不會陌生,而且小時候自己就是在這棟房子裏長大的。他不及細想,手搭上下水管道,往上一縱,身體已經懸空於樓體半空,他將手挪出一隻,輕抓二樓窗沿,身體貼著牆壁伏了過去。
張宇飛手上用力,身體平移,然後屈臂,慢慢坐到窗台上,輕輕一拉,窗戶開了,他知道窗子裏麵就是貫通一樓二樓的樓體。也不多想他閃身進了別墅。進了屋,他輕手輕腳下了樓體,湊到大廳吧台,他知道在右手四十五度仰角有一個攝像頭。不過他早有準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圓鏡,打算放到樓體拐角,借助外麵的路燈光折射到攝像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