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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仔細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心裏不免有些怪異。

沒想到當時讓自己如此安心的懷抱,竟然出自是眼前這個邋遢的人,一想到自己曾靠在這人身上,身後不禁有些癢了起來。

風子惜有些潔癖,那天第一次意識清晰的時候,看見他流著口水呼呼大睡的情景實在是記憶猶新的厭惡,所以此後很長時間,張楚風便被風子惜蓋上了邋遢的烙印。

張楚風見他沒再開口,就收拾起床上的東西遞給了他。

風子惜輕聲道了謝,把東西收好後,兩人又陷入一陣沉默中。

“張將軍沒有事情處理嗎?麻煩了您這麼多,不好再多麻煩你了,我看。。。”風子惜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開口道,隱隱的有些驅客的意味。

“啊?沒事沒事,我閑得很,不打擾”張楚風自然聽不出,還自認大方的說道。

風子惜暗中歎了口氣,心裏還在盤算著怎麼才能讓他離開,就感覺一個黑影籠罩在頭上,驚訝的抬起頭,正對上張楚風黝黑又清澈的眼睛,實在想象不出這是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的眼睛。

正在風子惜想著的時候,張楚風卻伸出了手,作勢要拉開他的衣襟。

風子惜對這個動作異常敏感,猛地回過神來,揪著自己的衣襟向床裏後退一些,警惕的看著他,冷冷的問:

“你要幹什麼!”

張楚風不大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眨了眨眼,他從小就跟著兄長們上了戰場,士兵之間,袒胸露背互相上藥抹傷是十分常見的事,他自然想不到風子惜的想法。

“我。。。我想看看你的傷,我這裏有很好的傷藥,抹了很快就好”張楚風還是解釋道。

“不用了,大夫已經上了藥,不疼了”風子惜拒絕,其實身上那麼深的鞭痕哪裏會不疼,全身火辣辣的,可再疼他也不想在外人麵前顯露出來,他一直都是這樣。

而張楚風明顯不信風子惜的話,接著說道:

“那些大夫的哪有我的好,相信我”

風子惜看他清亮的眼睛裏確實沒有那些齷齪的念頭,想想也不可能,就是有也不會在王爺這裏做什麼,稍稍有些放下心來,可還是本能的拒絕他。

張楚風畢竟還是直性子,想自己好心好意把珍藏的靈芝膏拿了出來,要知道連哥哥們向他要,他都沒舍得,卻被這樣再而三的拒絕,心裏十分堵得慌,不禁有些惱怒。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張楚風有些生氣地說,接著便要退下風子惜的裏衣

風子惜一驚,連忙抓著他的手,抵抗著。

張楚風這下真的生氣了,雖然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生這麼大的氣,伸手按住風子惜的手腕,還不忘小心地避開傷口,一把扯開了他的衣帶,鬆垮的裏衣就這麼滑了下來

風子惜羞憤的大力掙紮,一邊喊著:

“住手!我,我要喊人了!”

“喊呀,看他們幫你還是幫我”張楚風無所謂地說

風子惜憤怒的咬著下唇,也顧不上全身的傷口,用力的掙紮著

人一旦被逼急了,絕對會發掘出內在的潛力,別看風子惜看似弱不禁風,看似沒什麼力氣,可鬧起來。張牙舞爪的卻著實令張楚風頭痛。

好不容易按下了風子惜的身體,張楚風喊了一句:

“都是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姑娘家家”

這一句瞬間讓風子惜靜了下來。

是呀,自己幹嘛要這樣,一直希望別人把自己當個男人,現在反而是自己把自己當成女人了。

張楚風見他終於安靜了下來,抓緊時間給他傷口上塗藥,手指挖了一塊藥膏,盡量輕的抹在一條條刺目的傷口上。